“启禀元帅,都一一记录,小的半点不敢马虎。但……但……”
“有什么话,从实说来,若是事出有因,恕你无罪。”
“谢元帅,谢元帅!上月初五,贾将军带着凤字营五十名弟兄,偷偷跑去不老山。三天后才回来。回来以后本来我是要记录此时的,但贾将军说自己去办了点私事,人又不多,就别记录了。出了什么问题,他担着。将军吩咐,我不敢不从。但这事不记我又怕后面惹到麻烦,就自己私自再另一个册子上记录下来。”
“呈上来。”
管事从袖袋里拿出一本册子,递到彭贤左面前,彭贤左翻开,仔细看了看。看完不禁勃然大怒。
“来人,把贾刺军给我浇醒!”
元帅发话,众人不敢不从,没过多久,有士兵带着两桶水进了大帐,两桶水一起倒下去。
地上的贾将军打了一个机灵,张了张嘴,然后迷迷糊糊的说道:“下雨了?”
彭贤左将惊虎胆重重的一拍,大声喝道
“贾刺军,你可知罪!”
贾老将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哎?这是都喝好了?杜小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闲你贾爷爷没陪好你?”
杜杰见贾老将军还没醒过来,知道现在问他什么也是白搭,西北军军法严明,私自调兵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是谋权,又造反之嫌。
杜杰紧忙对彭贤左说道
“彭叔,您消消气,消消气。这事不能就听管事一面之词,贾爷爷酒醉未醒,你等他醒过来,咱们好好问问。今天就算了,等明天咱们再议。”
杜杰还要说什么,彭贤左把手一挥
“武安公不必多说,你已不是西北军营,我乃西北大军大将军。若执法不严,皇上不答应,天下人不答应。贾刺军!跪下!”彭贤左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火气
贾老将军这才看清楚此处是中军大帐,见元帅让自己跪下,贾老元帅不明就里的说道:“元帅,我所犯何罪?”
彭贤左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你据实回答,若有虚言,罪加一等。上月初五,你是否率凤字营五士弟兄出营去了?”
贾老将军一听,顿时心里一惊,他左右看了看,看到跪在他身旁的管事。这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贾老将军知道已经瞒不住,只能低头承认“是!”
“受了谁的命令?”
“无人命我。”
“这么说,你是私自调兵了?”
“是!”
彭贤左咬着牙,盯着下面,“执法队何在!”
帐下里面走出两人“属下在!”
“未经允许,私自调兵,该当何罪!”
两人互相看了看,低着头都不敢说
彭贤左盯着贾老元帅,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别人听
“私自调兵,按西北大营的军律,当斩!来人啊……”
左右的将军听到彭贤左要斩了贾刺军,急忙都站起身,扑通扑通跪在帐下。
“大将军!不能啊。贾老将军征战二十五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将军不可啊!”
“元帅,老贾罪不至死啊!”
“将军,还望三思。”
“大将军,我等愿不要战功,求将军饶老贾一命!”
…………
所有人都求情,杜杰也跪在帐下
“彭叔,小侄从没求过您什么,今日求您刀下留人。等日后回到国都,我用武安公的爵位换贾爷爷一命,求您刀下留人。”
彭贤左见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但国师带来的三个将军此时却站在一旁冷笑道
“西北大军果然是一家人,感情是真好啊……”这话在一众求情的声音里格外扎耳。
这话刚开口,国师将他后面的话止住,站起身冲着彭贤左一抱拳
“元帅,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算了吧。我等四人可以保证,今日之事绝不外传。我等也为老将军求求情!”
彭贤左本来就在等国师他们求情,这私自带兵之事若是真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彭贤左骂贾老将军一顿也就算了,可如今这四位知道,保不齐今后小皇帝就拿此事开刀。
彭贤左想了又想,最后把惊虎胆重重的拍了三拍“这还有没有军法?这还是不是西北大营,都给我起来!起来!谁再求情,以同罪论处!来人啊。将贾刺军压下去,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