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号,想必轮到我进考场时,明月已经高挂天空了吧。
参加驾照考试的过程,想必大多数人会和我有同样心态,痛并折磨着。从练车时被教练骂的狗血淋头,到天还没有亮就开始排大长龙,以及坐在偌大的等候室焦虑地等待,考场上的惊心动魄,这一场场的经历都让你觉得心智和心理都备受煎熬。
大厅的广播间隔播放着一批批考试号码,坐在长长的等候室的我无法洞悉考生们的心态,反而出来的时候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垂头丧气,还有的表情很难用词语形容,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当快轮到室友韩若羽的时候,我握住她的手都出汗了。
和我互相拥抱鼓励了之后,看着她的背影走进了考场。
科目三是比之前两场都要紧张和担心,因为这个科目是和科目二一样,难度系数为八以上。
我坐在坐位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复习本。
“同学,你也是交大的吧”一个陌生的男声从我左边的栏杆上头传来。
“我?”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男生,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人,最后一脸疑问地看着男孩。
“是啊,今天早上和一起在站台等车的”男孩双肘放在铁栏杆上,笑起来的时候,干净明朗。
“哦~,是吗,那还是挺巧的哈,你考完了?”听着是校友,我还算蛮热情地回答着。
“还没,马上就到我了,我就是想过来和你打个赌”男孩依旧笑着说道,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男孩,不过因为没有说话,所以也没有注意到。
“和我打赌?为什么”我有些感到奇怪,合上书本,歪着脑袋问道。
“想知道为什么的话,你得先告诉我你号码”男孩站在栏杆外,绕了绕头,嘴角的笑容依旧保持着。
我看着男孩,也禁不住笑了笑。
这一席闲聊之间,室友韩若羽已经从考场出来了,开心地向我招招手,想必她已经顺利通过考试了。
“那个男生是谁啊?”韩若羽走过来的时候,男孩刚好离开,当然也成功地拿走了我的号码。
“校友来着,怎么样?难不难?”韩若羽坐在我身边,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考试的状态。
我们两个又保持坐在位置上等待我号码的出现,期间,之前那个男孩已经从考场出来,向我招手,我看见他的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耸耸肩,在人群的推动下,向出口走去。
222号由女音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刻了,外面一片漆黑,同时还伴着小雨,而那轮高空种的月亮也已经被轻薄的云纱遮挡住她的仙姿玉色的惊鸿之貌。
我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了考场,犹如走进刑场般。
最后以90分的成绩险过了这个科目,当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是跳起了小舞步跑出了考场,喜不自禁地想要和韩若羽分享此刻如同举国欢庆般的喜悦。
晚上一个人在寝室哼着小曲洗着衣服,课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室友们都出去活动了,考研的同学在寒窗苦读,恋爱的同学在风花雪月。
用毛巾擦了擦手,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个本地陌生号码。
我向右滑了接听,不曾想,之前在驾校的那个男孩果然要来和我兑换赌约了。
之前的玩笑话却成为我们认识的催化剂,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我打算赴约。
虽然赌约是说科目三,通过的人请另外一个未通过的人吃饭,可最后男孩买了单,他和我说,这只是一个想要认识你的借口而已了。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的名字,黄子墨,翰林子墨的子墨。
我还取笑他说,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名字,我需要请他搓一顿。
迄今为止,我和黄子墨已经认识了三年,似乎当初相遇的情景恍如隔世地重现。
半夜收到老板发来的邮件,正在观看午夜电影的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的老板有一个习惯,每次都会把工作内容以邮件的形式传达给我,这是和做外贸产生的职业病有关吗。
看来又得飞去外地出差了,只要是午夜收到邮件,大半是需要出差。周末,别人休息聚餐,我却要收拾行李风尘仆仆地见客户,老板和我说,既可以旅游,又可以见世面。一次两次,我倒是挺开心的,久了就累了。还旅游,逛街的钱,你出啊。
提到上海,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黄子墨,毕业之后,他就去上海发展了,到现在已经有两年时光了。
我拨打了他的电话,我知道就算是半夜,黄子墨也会接听电话的,我不知道是他是过于敏感还是心存善良。
对于黄子墨,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毕业前夕,他约我去放孔明灯,学校后面是一块空地,再后面就是墓地。当时的我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会在那么漆黑如墨的夜晚跑去离墓地不远的地方放孔明灯,他和我说那是一种可以感受凄美的方式。
那个晚上他和我聊了很多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他说他上小学的时候,是在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