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在平行世界里度过风暴之后,幻回来时告诉方小婉他得知沐雨的踪迹,而且外面的风暴已经停止了。方小婉便随着幻回到了尘埃世界,她看见被暴风雪摧残的尘埃。那个曾经充满了回忆的尘埃就这样化为灰烬,而眼前的人又如此让人感到伤感。
而在那荒无人烟的尘埃之中,屹立着一座城市标志性的建筑,唯一一个没有化为灰烬的建筑。
望着幻那张于浩的脸,回忆就像是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
方小婉自白
接到于浩的电话是在大姨妈缠身的一下难熬的下午,躺在沙发上冒着虚汗的我,已经无暇观看窗外百年难遇的’珍珠雨‘。裹着毯子,拿起茶几上的电话。
“喂!”我气若游丝的吐出一个字。
“百年难遇的珍珠雨,看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大雨冲洗路面的声音,把于浩带有磁性的声音淹没了。
“不舒服”再次气若游丝回答道。
“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怎么了?”于浩有些大声地朝着电话问道。
胃里一股恶心的感觉迫使我掀开毛毯,跑向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中午吃过的食物全盘呕吐了出来。我已经无暇去回应还在保持通话的手机了,蹲在马桶前,一次又一次,直到吐出了酸水才罢休。整个人都虚到最低点,瘫痪在有些凉意的地板上,冲水的声音在沉闷的卫生间回响着。
因为呕吐,眼泪从眼角流出来。用纸巾擦拭嘴角的酸水和脸颊上的泪水,趴在马桶盖上闭上双眼,一年十二个月,痛经的经历已经让我害怕大姨妈的到来,捂着肚子,疲惫袭来。
睡梦中,黄家炫傲娇的笑容朝我看来,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拍打着我的脑袋,指着身后一个轻佻的女孩笑着,然后转身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渐行渐远。梦里的景色像是泛黄的老照片,不曾有过的熟悉的感受。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从梦里拉回来的我撩了撩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站了起来,朝房门走去。
“不好意思哈,忘记带房卡了,内急”打开房门,看见屋外一脸歉意的洛狸,然后一个转身转进了卫生间。
腹部的痛感已经减少了许多,拖着有些乏力的身体走向饮水机,路过餐桌的时候,看见放在桌角上的明信片。青葱时光里,木质小屋前笑的格外灿烂的黄家炫,身后悬在空中的风铃随风扬起,似乎隔着纸张,可以聆听到来着远方的风铃声。
黄家炫每年会给我寄来一些明信片,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只有他还保留着这份最淳朴的美好。这几年,他又去了不少地方,桌子抽屉最下面那一排已经堆满了他寄过来的明信片。
我拉开最下层的抽屉,看见满满一抽屉的明信片和信纸,蹲在地板上,翻看着尘封已久的岁月。
“坐在地上发什么呆尼?”从卫生间出来的洛狸站在卧室门前,关心地问道。”整理一朋友寄来的明信片,你今天不用去练舞了吗,回来这么早“我关上抽屉,站了起来。”舞蹈老师临时有事“洛狸说着朝着冰箱走去,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冻的纯净水。
我坐在沙发上,看见手机显示一条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信息,向右滑开,显示于浩。正想拨过去,黄家炫的头像跑到桌面来了。”收到我明信片了吗?“黄家炫久违的声音从智能手机中传来。”今天刚收到,你小子又去哪里潇洒了?“说着,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用毛毯盖住了裸露在外的双腿。”这个月有时间吗,来参加我的订婚酒宴吧“黄家炫没有回答,只是笑笑。两年前,他遇到他的真命天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陷入爱情的巢穴中,享受一切来自爱情的甜蜜和温暖。”你小子,终于舍得‘嫁’出去了“我轻吞慢吐地调侃着他,声音并没有平常那般掷地有声。
和黄家炫约好时间和地点,挂掉了电话。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触,多年的好友居然要结婚了,这个消息来的比我想象中快很多。
两年前,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我,抱着一堆论文稿和资料书上了一辆公车,准备回家好好梳理五月有些意乱的思绪。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公车上的乘客不多,下一站的时候,上来的人大多数和我一样是学生。车内的冷气开的有些大,刚好可以让这个燥热的身体得到解脱。
公车里的广播播着下一站的到站提示,车停住之后,有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从前门上来了,后门没有打开,貌似没有下车的乘客。
我眯着眼睛,准备在空调车里休息半个小时,毕竟从学校到家需要40分钟的车程。
车子开开停停,似乎碰到的红灯比平常多了几次,昏昏沉沉的我听到车内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我叔叔说今年暑假去避暑山庄度过,天气太热了,你也一起来吗?刚好可以和卡卡一起过来,卡卡肯定会很开心的“。”好啊,我到时候和我爸说下,让我们家人都过去,也热闹“有些熟悉的男声传到我耳边。
我测过身体,从几个凹凸有致的女生之间瞧过去,有些熟悉的侧脸映入我的眼帘之中,看到护着女孩的黄家炫,还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