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说筑基期,就是结丹修士,对元神的防护也大都不强。只有到了元婴期,才有些许自保之力。
想到这里,陆原不由得心潮澎湃。只恨田非太过霸道,对自己一封就是三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解除禁锢。
陆原相信这一日不会太远,算算时间,魔道大举入侵的时候就快到了,到时候他田非还能继续把自己继续关着?
吴风出来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进了另一间茅屋。
看着依旧伏桉呼呼大睡的田非,吴风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敬。
毕竟他能筑基成功,第一要感谢陆原,第二就是这个田非了。
虽然自收下自己后,平日里也是不管不顾的。但吴风借着他的名头,在谷内办起事来着实顺畅无比。甚至他在准备筑基时,想要寻找某些灵药之类的,也是轻而易举。
像往常一样,吴风自储物袋中取出不少酒坛,依次码放在靠墙的一侧后。对着田非躬身拜了一下,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站住。”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拜见师尊。”吴风转过身来,见田非不知何时已经坐起。
“你师兄最近如何?”
“回师尊,依旧是那个样子,虽然稳下来了,但那些书他是一本也没看。”吴风如实回答,不敢隐瞒。毕竟就在眼皮子底下,田非应该一清二楚。
“师尊,师兄这样下去怕是依旧心魔难除,您不干预一下么?”吴风壮起胆子问道,田非这些年总是向自己屡屡问起陆原的情况,却又没什么动作。
“关的住人,管不住心。你要真是为他好,就不该对我隐瞒。”田非抱起酒坛灌了几口,冷冷道。
吴风瞬间面色一变,嘴唇微动了几下,赶忙跪倒在地,但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不想说?这几年你屡屡外出,都在替他办什么事?”
“我答应过师兄,有些事情必须保密,还请师傅责罚。”
“为人正直,信守承诺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把我的令牌留下吧,以你现在筑基修士的身份,基本用不到了。”田非没有为难吴风,独自起身走了出去。
砰!
茅屋的木门被一股劲风吹开,正在闭目养神的陆原一惊。
这么粗鲁的方式,绝对不是吴风。
“关了三年,你是一点儿也不知悔改。”田非走了进来,翻了翻桌子上被陆原随意丢弃的藏书,澹澹道。
“弟子已对这些书倒背如流,却依旧没有找到稳身静心之法。”
“倒背如流?那你把这本‘儒门心语’背一下我听听。”田非眼中精光一闪,盯着陆原看了好一会儿。
“呃......”
“哼!”
“不过你真是让我吃惊,虽然封了你的修为,但三年来你是一直在修炼大衍诀吧?”田非冷哼一声,说出了句让陆原震惊无比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三年内能把元神修炼至筑基后期的程度,也只有千竹教的大衍诀了。”田非见陆原默不作声,又冷冷说道。
“当年你跟两个兄弟外出去坊市,结果在回来的半路上被人袭击,张铁因此被伤了元神。”
“你可知虽然筑基修士已经可以动用神识攻击,但仅仅是能做到惊吓,或者扰乱对手的神魂而已。想要灭杀对方,神识必须足够强,起码也要有你现在的水准才行。”
“而巧合的是,那几日谷内恰巧有一名元神异常强大的筑基修士出谷,并且自此之后再没回来。”
“偷袭之人就是姓林的那家伙吧,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
田非一连串的话语如同惊涛骇浪,每一句都让陆原如遭雷击。
“这家伙不简单啊,看似是个酒鬼,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陆原直到这时,心中才真正对田非有些畏惧起来。
看着田非戏虐般的眼神,陆原心乱如麻。
该如何回答?毕竟是灭杀了一个筑基期的同门。
屋内静的可怕,田非冲陆原一摆手,让他起开站一边去。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模彷起陆原的架势,闭目养神起来。
陆原心思飞转,想到原着中韩立灭杀了林师兄的元神后,雷万鹤对此并没有露出任何伤痛之意。甚至还声称收其入黄枫谷,肯定会带来一些麻烦。
所以就算田非知道了是自己所为,但自己也已筑基,还是前景大好的天灵根,他难不成还真会为一个已死的外人惩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