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此刻,就是不安,感觉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伸出手,却是什么都没有。
跟小军恋爱的时候,也许真的算不上恋爱,从不会有这么不确定的感觉。他始终都在,不用她猜疑,不用她迷惑,她笃定的相信他会永远在她身边。
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世界根本没有永远两个字。她最信任的存在,也有离开的一天,且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离开。
小军,我是不是错了,我不该再对另一个人动心吗?所以你在怪我,让我每天像是要崩溃了一样的想念一个男人,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
这天酒酒见到了车昊,她去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金毛大犬梳理毛发,就像一个男人对待恋人一样的温柔。
他对狗,真是比对人好多了,酒酒默默地想。
他的侧脸看起来很帅啊,她很花痴地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
“车昊?”酒酒唤了他一声,他像是没听见。
“喂,姓车的,车昊!”
车昊这才转过头,微微皱着眉看酒酒,这次他不是有意装作没听见她叫他,而是有时候他对这个名字也不适应。
如果她叫他莫小军,兴许他早就听见了。
车昊,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丢了命失了家的莫小军。车是军字去了顶,就是没有了家,昊字是莫字去了草字头,没有头,岂不是就代表没有命么。
又看到这个女人,又让他想起了那个追着他跑的理事长千金。因为追他不成,就使人纵火要他的命,谁知阴差阳错,烧到的不是他……
他的眼神有些吓人,看着不像是讨厌她,简直像是恨她了,酒酒被他的眼神有些唬住了,平时能说会道的她好像一下子找不到语言了。
“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像蓉蓉那么大,可以吃狗粮吗?我不是来搭讪的。”酒酒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小声问他。
她以为她这么说,车昊就不会生她的气了,谁想到他的眼神变的更奇怪了。
“你说什么?绒绒?你说那小狗叫绒绒?谁取的名字?”他一把抓住酒酒的手腕,很激动地问。
酒酒是真的有些怕了,她这才知道,这男人好像不是什么同性恋,他好像是有些神经质。
难道他取的名字,人家买回家,不许改吗?
“太……太子妃取的,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什么太子妃,太子妃是什么?为什么要叫绒绒,你给我说清楚!”莫小军越发激动的厉害。
绒绒,那是夏一涵给从前那条小狗取的名字啊,难道她所说的什么太子妃会是夏一涵吗?
“哎呀,你弄疼我了,蓉蓉怎么了?太子妃喜欢黄蓉,就把小狗叫蓉蓉了,怎么不行?你这人怎么这样,小狗我是花钱买的,叫什么名字我们有自由的吧。”
蓉蓉原来是黄蓉的意思,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绒绒,莫小军眼中的狂乱,瞬间的熄灭,理智一下子就回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巧,小狗的主人就是夏一涵呢。也许是他太想找到她了,每次一有涉及到她的消息,他就会有些不能自控。
一涵,到底在哪里,此时此刻,你是平安的吗?我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你?一天不见到你,我一天都不能安心。
怪我,全都怪我,要是我当时……
他颓然松开了酒酒的手腕,很冷漠地说了声:“抱歉,我弄错了。”
他当时真是太激动了,酒酒的手腕被他都给捏红了,她揉着手腕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极不高兴地问:“一个名字,为什么你要这么激动?你抓我干什么嘛。”
“不为什么。”莫小军冷淡地说完,又继续给金毛梳理毛发。
他是神经病是神经病,不要理他,还说是什么真命天子,说什么高富帅,那签分明就是骗人的。
酒酒气鼓鼓地站起来,迈步就走,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了。
“雪绒花太小,暂时先给它喝牛奶吧。”莫小军的声音在酒酒背后响起,很冷淡的语气。
酒酒哼了一声,表示不理他,也不答谢。
她继续往前走,还没等走到店门口,又听到他说:“要是什么时候不想养它了,就把它送回店里,我买回来。”
这人……确定是真有病。
不过他有病是有病,她要真是从此就不见他,总还是欠了他的吧,他救过她一命啊。
酒酒又折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不愿意有女人缠着你?那就让我请你吃一顿饭,我们就算两清了,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没时间。”莫小军头也不抬冷淡地回答。
“算了!别说我没有报恩的心情,你不吃,我也当你吃了,以后我们两清了!”酒酒的话,他好像没听见。
她又被打败了,气鼓鼓地站在那里好半天,人家就把她当成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