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然叫你爸爸钟会长?还给我摔东西?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钟于泉声音抬高了几度,气的身体有些发抖。
他没看那份报纸,但他知道报纸上面写了什么。早有人向他报告了,说叶子墨出了车祸。
“养不教父之过,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也是你教的。你做的事情让我非常失望,所以我只能尊称您一句钟会长,没办法叫爸!”钟云裳脸色有些发白,她知道她这么说这么做她父亲会生气。可她要不表现的这么激烈,她父亲又怎么会明白她的立场和她的坚持。
她已经反复的强调过,她这辈子不会拆散叶子墨和夏一涵,她没打算要跟叶子墨在一起了,她父亲还要向叶子墨下手,她怎么能不生气!
“你!你!”钟会长气的嘴唇也有些发紫,只能说了她两个你字,半天说不出别的。
“这是怎么了?”钟夫人岳木兰听到书房里传来的争吵声,赶紧赶了过来,就见父女两个人正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表情一点儿都不像父女,倒像是仇人一般。
“你教的好女儿!你教的好女儿!”钟于泉连着说了两声,手哆嗦着按住太阳穴。
他女儿误解他啊,他生气,他女儿这种态度对待他,他更生气。
他就算是处心积虑,就算是想要把叶子墨和夏一涵拆散,他是为了谁?
要不是她钟云裳天天像丢了魂似的,他会起这个主意吗?
“有事说事,什么我教的好女儿!”岳木兰不悦地数落了一声后,柔声问钟云裳:“云裳,你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妈,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不要再为难叶子墨,我不想嫁给他。你看看钟会长,他都做了什么?”钟云裳指着报纸,气愤犹未平息。
“听到了吧?听到你女儿叫我什么了吧?钟会长!”钟于泉缓过神来,气呼呼地说。
“云裳!你这样不对,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爸爸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尊重你爸爸的话?快给你爸爸道歉!”
“妈,你们真是为我好吗?要真是为我好,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了。让叶子墨和夏一涵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动不动就伤害叶子墨,还有,这宋婉婷的事恐怕也是钟会长安排的吧?他不收手,他永远都是钟会长,我不会道歉的!”
钟云裳倔强地说完,冷冷地又看了一眼钟于泉,转身就走。
“云裳,你去哪里?”岳木兰追出门,被钟于泉喝住:“别管她,我看她都不姓钟了,爱到哪里去到哪里去!真是反了天了!”
岳木兰知道女儿倔强,追出去怕也没用,叹息了一声回头,她皱着眉责怪钟于泉:“你也是,你用什么办法不好,你又让他出车祸。你不记得上次他和宋婉婷订婚,你让人安排叶子墨出车祸,云裳都伤心了很久吗?她心里喜欢叶子墨,我看喜欢的都可以为他去死了,他出事,她能不心疼吗?真是糊涂!”
钟于泉眼睛一横,反问:“谁跟你说了他出车祸是我做的?你就相信你女儿的话,问都不问我一句,就冤枉我?”
被他这样一说,岳木兰觉得自己好像也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她静下来,问他:“这么说不是你干的,那是谁?”
“你用脑袋想想,不是我,还能有谁。”
岳木兰倒真是想不出,要说是宋家,她总不大信的,在她印象中,宋副会长一向胆小谨慎,应该没有这么大这么明显的动作。
看出夫人是怎么想的,钟于泉不耐地说了声:“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真是见识短!”
“行了,就你见识长。那你说云裳现在去哪里了?”
“你明知道还来问我,我这脑袋还不如你了?还不是去看那小子去了。所以我才说别拦着,让她去。”
岳木兰也是猜到了钟云裳必定是去看叶子墨了,她心疼他,也不放心他。
“她说宋婉婷的事,什么事啊?”岳木兰问。
“你呀,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什么。看看报纸就知道了!”钟于泉把报纸扔到岳木兰面前,她拿起来一看,这才知道宋婉婷已经到叶家别墅了。
“这么说,你的方法还是很有用,叶子墨都把宋婉婷放别墅去了,你那个女儿恐怕也没办法忍受了。”
“什么我的女儿。”钟于泉皱着眉,似乎根本就不愿意提起夏一涵,岳木兰怪怪地笑了下。
“本来就是你女儿,你不用在我面前故意不愿意提人家,私下里还不是巴不得天天见她,见她妈才好呢。”
这时可是岳木兰心里的一根刺,她是不可能不提的。
钟于泉的眉头更皱的紧了,不耐地说:“行了行了,说云裳的事呢,你这是都扯到哪里去了。到底是不是真关心我们云裳?”
钟云裳的行为虽让钟于泉生气,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这气也一会儿就消了。
“说云裳的事,谁愿意提那个狐狸精似的。”岳木兰念叨一声,钟于泉的脸色又沉了沉,随后清了下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