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卫健忽然叫来了府中的一个家丁。
“你去言宣侯府里面看看小姐是否还在!如果小姐询问我为何派人去找她,你就说我担心小姐在侯府住得不习惯,问问小姐是否要带些被褥过去。”
薛卫健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事情。
孟海今日前往安阳郡,难不成是有意而为之?
自家闺女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留在言宣候府,而且孟海又偏偏因为有事离开了侯府,难不成这是自家闺女和孟海之间商量好的?
薛卫健想到这里的时候,立刻坐立不安了起来。
他冲着国公府当中的管家说道:“你把我经常骑的那匹马牵出来,再帮我收拾一下行囊,不要太过于沉重,简便些便好。多装些银两,其他的可以不用。”
国公府的管家自然不知道自家老爷要做些什么,但是这些都是自家老爷的命令,他也不敢违背,于是立刻便将国公爷平时经常骑的一匹大黄马给牵了出来。
薛卫健带着府中的两三个家庭,一匆匆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仅仅两三分钟的时间内就已经收拾好了衣服的行囊。
薛卫健四处张望了一圈,又随手拿起了不远处刀架上被他每日擦拭的长刀,他将这柄长刀斜挎在自己的腰间,他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愈发凝重……
周围的家丁仆从见到国公爷那难看的脸色,他们也不好发问,于是一个个只好低着头,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可不敢贸然说话触怒国公爷。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之前派出去的家丁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他的脚步刚刚跨入国公府,便传来了让薛卫健心跳都快要停止的惊爆消息。
“回国公爷,小姐并不在侯府。小人还暗中打听了一下,小姐在国公爷从侯府离开没多久,便带着身边的侍女急匆匆地从侯府的后门离去,至于去了何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薛卫健听到那打探消息的家庭这句话,立刻便想通了这中间的所有环节。
于是怒不可遏的国公爷再嘶吼一声:“孟海,你这个天杀的,看我不一刀把你给剁了!”
周围的家丁下人并不明白国公爷为何平白无故地伺候一声,但是他们也能看得出来国公爷脸上的神情相当地看,这个时候的家庭下人更是一个个低头不语。
薛卫健一路狂奔到国公府外,国公府的管家早就已经将大皇马迁到了国公府外。
就见国公爷翻身上马,腰间挎着长刀,背后背着简单的行囊,他的双腿一脚马腹,就打算骑着马朝着南城外杀出去。
孟海和薛糖芯两个人肯定走不快,而且这两个人绝对是坐马车前行的。
所以薛卫健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马技,绝对能够在一个时辰的时间内追上前面离开的两人,并且一刀挥下,将孟海的人头斩落于车前。
一股怒气直冲脑海的薛卫健骑着大黄马,就这大黄马已经向前踏出了三五步,正打算卖命地向前狂奔之时,薛卫健忽然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马蹄声响起,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人在叫自己。
薛卫健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回头望向了自己的后方。
果然,在他的身后,果然冲出来了两三个人物。
这道人影的身上穿着紫色的服饰,看上去像是皇宫内的太监,穿着的衣裳。
薛卫健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看前方离开京城的道路,又看了看身后的那些追出来的太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转马头迎向了那几个太监。
为首的那个人居然是魏吉祥。
薛卫健有些诧异地翻身下马。
已经魏吉祥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那可是皇帝的贴身太监,他一般不怎么轻易出宫,一旦离开了皇宫,那就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去处理某样事情。
而薛卫健现在无比确定魏吉祥是朝着自己来的,这就意味着是皇帝来找他。
皇帝找他做什么?
薛卫健脑海当中正在快速思索着这些的时候,魏吉祥已经来到了薛卫健的面前,并且也是翻身下马。
“老奴拜见国公爷!”
魏吉祥一边说着,一边就做出了一副要下拜的模样。
薛卫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即将要下拜行礼的魏吉祥。
下拜并不是下跪,那只是官员行礼的一种方式,类似于鞠躬九十度的那种,总不能见到谁都下跪磕头。
“原来是魏公公,不知公公这次找薛某所为何事?”
魏吉祥听到薛卫健这话,他先是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抽出来了块手帕,接着拿着这块手帕,将额头上那渗出来的汗水足足擦了三遍,接着将手帕递给了身旁一个几岁年轻的小太监。
看着小太监的模样,应该是魏吉祥的徒弟,魏吉祥的意思是小太监将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