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点意思。
叶朝歌听着,渐渐也是锁定了目标,这鲁西就是她下面要追寻的目标。
“那他最近,惹了团里什么人了没有?”
“这……没有。”朗耶肯定道,“刚刚说了,鲁西在政坛上是非常厉害的,基本上我们那里的官儿都喜欢他,他能把事情处理地很好,没什么政敌,而他脱下那身官服,就根本不和任何官员有私生活上的来往。”
这样怎么追查下去?
“那你方才说他想什么就做什么?”
“那是对老百姓……他对老百姓……”朗耶停了停,“偶尔的态度不太好。”
哦?
叶朝歌大概懂了,这鲁西平日里的作为,大概就是一方官员,鱼肉百姓的场景。
“那有没有老百姓特别恨他的?”
“这……这我哪晓得啊?”朗耶叫道,他和鲁西平日里来往的并不多,与他也是在这路上熟识起来的,但是有谁会在旅途中,聊彼此仇人的?
“哦,我晓得了。”叶朝歌回了一句,不再多说话。
朗耶不知道,她自然会自己查。
“回来了?”
叶朝歌还没进门呢,脚才踏了一步,就听得屋里已有人在叫喊了。
“小姐!”小蝶迎了出来,挽上了叶朝歌的手,扶着自家小姐进了屋子,脸上一副解放的表情。
叶朝歌走进屋子,看谢嘉兰正坐在他的床上,脚下泡着一盆热水,正冒着热气。
这是她的屋子吧?
“别看,这是我应得的,本来就是我的屋子。”谢嘉兰见叶朝歌望她,还不等叶朝歌出口,先行自己解释道,“我今天已经够累的。”为了打探消息,她也是付出汗水的。她现在,可是“病人”。
“有消息了?”
谢嘉兰在热水里面舒展,拿脚心搓了搓另外一只脚的脚背,这么不文雅的动作她做起来偏偏是气质好看地急了,“那要看你要知道什么了。你今日去查尸体可有什么结果?”
叶朝歌一愣,“这你都知道?”
谢嘉兰瞥了她一眼,明显对她的吃惊非常不满意,“我还知道你和皇上打了赌,你从小到大胆子就大,没想到竟然敢到这个地步,你就不怕……”谢嘉兰顿了一顿,“皇上让你嫁给三皇子?”
叶朝歌不由地抖了一抖。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可怕的假设,更是因为谢嘉兰竟然消息灵通到这个地步。
她一直就觉得谢嘉兰的消息网非常强大,小到平日里谢府的一点动静,大到那日她要查的军符,谢嘉兰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给自己打听地清清楚楚。
但是她却是没有料到,谢嘉兰已经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步。
她明明是白日才得到了皇上的恩许,而后就立刻去了大理寺查看尸体,根本没有一丝的停留,除了和朗耶,也没和别人说过一点话,更别说谢府的人。这谢嘉兰不但知道她得到了查案的特权,知道她做了什么,知道她和皇上打了一个赌,听她刚刚话里的意思,她连赌约都知道!
她记得……
那个时候御书房里除了她、朗耶、皇上、三皇子四人,就没什么别人的吧?
这个谢嘉兰,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能这么快就得到皇宫内部的消息,而且仔细到这个程度,真的是非常可怕……
“你别傻了,”谢嘉兰看叶朝歌这个呆愣的模样,不知道是猜到了无视还是没想到,“快说你查到了什么。”
还好……这谢嘉兰还不至于知道她发现的疑点,否则叶朝歌真的要怀疑这谢嘉兰其实是会读心术了。
“我发现,那个鲁西,不简单。”
“鲁西?”谢嘉兰往上翻了翻白眼,“我查过了,他在京城这几日,惹了不少人,不过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啊?这使者团进京,就还没几日吧?
“那个鲁西,心智缺失。”谢嘉兰看了一眼,极为不屑,说鲁西心智缺失,那是客气的,若是用民间不好听的话来说,鲁西就是一个二百五。
看这叶朝歌一脸认真听讲的状态,谢嘉兰纵使心里再多的自我感受,也是乖乖地给叶朝歌说着自己查到的结果,“鲁西,来京第一日,中午外出,逛街,其间拿了别人的瓜,却是硬要给飞耶国的货币,被人打了一顿。来京第二日,顶着一脸药出门,还是逛街,找到那户卖国的人家,还要塞飞耶国的货币给那小贩,小贩叫了官差,官差把鲁西抓了,关在了牢里整整一日,直到那个飞耶国王子去救……”
等等,哪里不对?
“他不是使者吗?”
“所以说他心智缺失,”一个小小的官差,哪敢抓一个来国使者,不要命了?
谢嘉兰翻了个白眼,努力想着那时鲁西说的话,“‘我未穿官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