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您的眼睛该去看看了,我哪儿跪了?”
仔细一看,这凤邪果真是还站在堂上。手上、脚上虽都有脚镣铐,但依旧风度翩翩地站着。
三司长官也是看得有些傻眼,一则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二也没见过这么胆大的犯人。
“你大胆!”
尚书嘴里念得威武,这话语间却多少是有点不太自信的,他们三位也是一品的大臣,那日国宴自然也被邀请去的,那日凤邪说的话言犹在耳,他们摸不清这人的来路,又哪里敢有所得罪呢?
“尚书大人,您身为刑部之首,就这么一点威仪呢?”尚书不想得罪凤邪,但有人却是看不过去了,北辰泽悠悠开口,吓得尚书又是一拍堂木。
“你大胆!”
这才让北辰泽满意了些。
叶朝歌刚想要开口,却听得北辰泽朝着她微微摇了摇手,“朝歌,这犯人下跪是旧例,不能为谁而破例。”
“可现在还没审,还不能认定他是不是有罪呢!”
“那又如何?”北辰泽一个摊手,“难道其他犯人在审之前就被定罪了吗?这只是一个惯例,我方才说了,不能因为谁就改变。”
叶朝歌觉得他就是在故意刁难凤邪,她实在难以想象凤邪被迫下跪的模样,“不是有人可以不跪吗?”
尚书在一旁翻着典例,见两人快要吵起来,想着还是插了插嘴,“叶小姐,虽是有,但那需是秀才,这凤邪……”尚书看了一眼,“下官都没看到他的官籍,更别说是秀才了。”
凤邪一个到处游历的江湖人,哪会随身带着官籍,江湖人,说的不就是一个洒脱吗?
再看凤邪,堂上的人为他吵得厉害,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站着,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
这么有自信?
叶朝歌又想开口,却是再一次被北辰泽打断了,“若他有合我北辰律法的身份,自然是可以免了,但他有吗?”
“自然有!”堂下一声叫喊传来,竟是即墨徐徐而来,“在下乃凤邪门客,在此拜候各位。”
此话说得不卑不亢,在三皇子面前也是一点势气都没有下来。一时间堂上的人都愣住,即墨虽是报了姓名,却还是让堂上的人云里雾里。
即墨也是未理,双手朝着堂上几人呈上一本,“我家凤邪虽不为秀才,但此为名士叶隐之推荐信,北辰有法,若是名士高徒,可以秀才之名冠之!”
竟然是叶隐的门生!
堂上三位都是愣住了。这叶隐,可是自先皇起就少年成名的名士啊!先皇曾扬其才情,更是服之,这叶隐一生虽为名士,收的徒弟却是少之又少,但凡是出来的,必为大才。
没想到,这叶隐现在的岁数都快七十了,这凤邪还能拜入其门下。
此人必定不简单啊!
一时间,堂上三司对堂下之人更加拘谨了。
北辰泽虽是有意刁难,但刚刚话已出口,即墨又拿出了推荐信,怎么看怎么都是叶隐的笔迹,更有叶隐的图章,捉不住破绽,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给凤邪搬来了凳子。
凤邪轻轻落座,没理北辰泽,却是朝着叶朝歌一笑,反而把北辰泽气得更厉害。
“开始吧!”北辰泽叫喊一声,听得叶朝歌立刻站起。
她将两具尸体抬出,给堂上三人从飞耶国的习俗讲到了阿穆朗身上衣服的问题,又讲到了王蕾的事儿,只是中间考虑到一些利益关系,将李守御给隐去了。
“所以……”都察院御史望了望周遭的两位大臣,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与自己一样觉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段情杀?”
“是。”叶朝歌未讲巴耶是受人指使的这一段,因为这一段太过复杂,如今还是不要牵连出更多的关系才好。
更何况,有些人,也不是堂上三位大人能动敢动的,恐怕她把这段说出来,只是弄巧成拙而已。
“可是……”这一切,都有点说不通,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有些问题,“他这毒药哪儿来的呢?”那日叶朝歌在国宴上,亲口所说的那药的名字,他们都是闻所未闻,如今这样的毒药却是被一个外域人买到,这自然是一个疑点。
还好叶朝歌早已想好了回答的办法,“二月红虽是罕见,但绝不是无迹可循,问厉害的杀手即可买到,这巴耶既然是想要害人,自然不会去药店买,要询问更为厉害的人。”所以得到二月红以及想到这样的办法,也是情理之中。
几位大臣又是问了其他的几个问题,叶朝歌一一回答了出来。
然而都能回答出来,也并不能洗清凤邪的嫌疑。三司长官虽是觉得叶朝歌回答还算过得去,但说这就能认定罪犯,那也有些草率了,毕竟这堂上的巴耶,已经面色铁青是一具死尸了。
而更重要的是,叶朝歌根本就没有证据啊。
叶朝歌也知道自己这是一个软肋,巴耶那时自杀,也不过是想靠这个来坐定凤邪的嫌疑好让幕后主使看到自己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