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拿着梳子站在身后梳着媚珠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就像绸缎一样的明亮光滑。
“她怎么可能不做些什么呢,毕竟她可是在这后宫里顺风顺水的过了这么多年,我的出现在她看来是一粒沙子,当然是想把这里沙子给揉去的了!”
媚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一张脸的确是很美很美再加上那曼陀罗香,牢牢的抓住陛下的心,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那娘娘的意思是?”
紫苏眼睛一动,像是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她都是要动手的,我难道要白白的站着让人来算计吗?既然如此,倒还不如有我们先来下手!”
媚珠看了一眼放在窗边的紫罗,陛下知道她最喜爱紫色,所以寻了一盆紫色的花放在她的宫殿里。
这一盆枯萎之后,便让内务府源源不断的送过来,这问题的关键就是后宫内务府的事情都是由贵妃管理的,出了什么事儿自然也都是贵妃的责任。
媚珠起身,走到窗户边低头闻着紫罗的香味,摸着那柔软的紫色花瓣,的确也是一盆好花。
“你说,我伤在哪里陛下才会最生气呢?”
媚珠好奇的问着,陛下喜欢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可若是得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娘娘是想做什么?”
紫苏有些慌了,使任何手段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危害到自己,尤其是这一张最最漂亮的脸。
媚珠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紫苏便知道对方是和自己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陛下最喜欢的地方当然是这一张精致完美的脸。
“不可啊!”紫苏赶紧劝阻,“娘娘可曾知道,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张脸,如果真的出了差错回不去了的话,这些计划可都完了!”
紫苏真的很着急,不管怎么样可都不能拿一张最重要的脸去赌要是赌赢了自然也没什么可要是输了的话可怎么办呢
“我怎么可能真的拿自己的脸去赌呢?只不过是做做障眼法,让陛下心疼一下罢了,再说了我自己也是十分珍视我这张脸,哪里舍得受半点的伤害呢?”
媚珠笑着摇摇头,她能想出这个法子,自然是有了万全的把握。
还就不信斗不了那个贵妃了,只不过是一个渐渐老去的女人,只要她一出现陛下的目光便马上的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足以说明这大楚的后宫是有多么的无趣。
不过这也挺好的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对她有益就好。
…
郑迎欢仍然把嫔妃叫过来一顿训斥,这一回让所有妃子全都退下,唯独留下了谢如绫。
“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终于看到我落魄了?”
郑迎欢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谢如绫。
其实别人也就算了,可她就是最厌恶谢如绫这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记得自己最初进宫的时候,谢如绫明明是很在意陛下的。
难道去了一回冷宫,一颗心真的就全部都能够冷下来了吗?
“娘娘实在是说笑了,我得意或者不得意不关娘娘的事,也不关陛下的事,更何况陛下此刻也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媚嫔啊!”
看到此刻郑迎欢的样子,谢如绫真的是愣了一秒,郑迎欢最近的气色是真的很不好。
也许是越发觉自己的气色不好,便越涂脂抹粉掩盖住那些暗淡无光,可是越这样便只会弄巧成拙,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就像是累极了。
“媚嫔?”郑迎欢轻声念着这个称号,忽然又不屑的笑了几声。
“颐儿说的对,她只不过是北齐送来的一个玩物罢了,不过是得了陛下的几分宠爱,不过是仗着有一副年轻貌美的皮囊,你们都甘愿看着她这么嚣张吗!”
郑迎欢忽然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谢如绫面前,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对于这一切你真的能够视而不见吗,本宫记得从前你可是最在乎陛下的喜爱了,若是换了后宫里的自家姐妹,本宫倒也无妨。可她算什么,她只是被送来的一个玩物,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些!”
“她配不配得到这些不是我们说的算的,陛下愿意给这一切,就是喜欢她,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和情绪激动的郑迎欢对比起来,谢如绫倒是冷静了很多很多。
她看着郑迎欢眼里面的刺痛与癫狂,模糊之间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样,那个时候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总觉得其他的女人全都不配,总觉得陛下应该只喜欢自己一个人。
其实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陛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忠贞专心的人,她的这些想法就是错的,既然是错的那就不要再执着下去了。
她不喜欢陛下了,也不会在乎陛下身边有几个女人,更不会在乎陛下喜欢哪个女人,都不关她的事儿了。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