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说我会害心儿吗?她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也是希望能够帮到她,又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看到荷香一脸惊讶又错愕的表情,纯贵人有些无奈地笑了。
其实对于这个想法自己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所以才会这样的做。
刚知道楚心是楚国公主,知道幼时和陛下有过几面之缘,那个时候便算是彻底的确定了这个想法。
“奴婢只是觉得贵人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为何不去问问心儿的想法,奴婢觉得心儿好像并没有这个想法。”
荷香赶紧摇头,其实贵人又怎么会害心儿呢,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太快了。
“陛下是个很好的人,更何况他们年幼时就有过几面之缘,心儿说过她想有一个安静的归宿,难道留在陛下身边就不算是一个好归宿吗?
更何况现在的后宫都掌握在我的手上,以后她也会是我最好的帮手,我也会护着她,绝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这应该算是一个最好的归宿了。“
纯贵人笑道,也许其中是有几分的私心,但是更多的她是觉得这就是一个好归宿,也希望心儿能够安心的留在南梁。
“原来如此所以贵人才会让心儿跟着陛下去行宫,就是想让她贴身去照顾陛下,贵人一切都为心儿打算好了。”
纯贵人边说边放下茶杯,“说来也真是奇怪,当初把柔美人送到陛下身边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可到了心儿这里,我却是真心期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也能得到陛下的喜爱那就好了,竟然没有一丝的不快,我是真心希望她能够过得好。“
一想到平日里楚心跟在自己身边贴身服侍用心照顾的样子,纯贵人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当初决定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可绝对会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那说明贵人是个很大度的人,也照样说明心儿在贵人心里同样也是很重要,说不定也不比陛下差呢!”
荷香扶着起来的纯贵人坐到了床边,都已经到深夜了,事情现在才处理完,应当要好好休息,明日起来又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
这一夜纯贵人睡得很好,或许是有些话说开了,便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是啊即使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希望后宫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帮手,但是更多的也是希望心儿能够过得好,也能有一个好归宿。
御书房内,许宴坐在曾经元珩的位置上批完奏折,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过后准备出宫,只不过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依旧是犹豫了。
已经一次又一次了,难不成他真的要在这里越陷越深吗,这个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可是就这样决绝离去,他心里又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一想到宁贵人那双流泪的眼睛,就觉得很是心疼,实在是舍不得拒绝她。
罢了,许宴紧紧握着的拳头忽然松开了,他和身边的仆从换了衣服,到了一个偏僻角落下了马车,让仆从穿着他的衣服坐着马车离去。
这样在外人看来,今日进宫的许大人到了时候便已经出宫了。
而南边的福陵殿内,宁贵人则是早就已经等着了,这个殿早就已经荒废了,此处又是宫中最为偏僻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也从来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天已经黑了,不知道许大人会不会来。”
锦绣站在窗边,面露担忧。
“不用担心,他会来的。”
宁贵人倒是丝毫不介意,今日的她打扮得很是素静。
其实从前的她本来就是这副性子,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刻薄暴躁,也许在后宫里待久了,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刚开始注意到这座荒废的福陵殿的时候,这里的布置都布满了灰尘,便让锦绣来这里打扫了一番,才勉强可以待在这里。
甚至还点了一些熏香,空气之中隐隐约约的能够闻到一阵香味,但又不会太过明显。
“锦绣,你跟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无论做什么事你都是第一个最为支持我的人,包括现在要做的事,你也会照样支持我吗?”
宁贵人忽然看着锦绣,面色恍惚有些愣住了。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则是为了赌气。
是在痛恨为什么自己的付出就得不到回报呢,为什么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伸出自己的手,哪怕屋内只不过点了一两根蜡烛,却仍然能看得出手上那么深的伤痕,这道伤痕是已经愈合不了的。
当初她用匕首用力地滑下去的时候,根本就不怕什么都不怕。
只想着只要能够付出,只要能够让陛下看到自己的牺牲,哪怕只能够得到几分的怜悯之心,那也就够了。
她流了一大碗的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