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最近怎么总是提起她?虽说她还活着,不过离我们千万里远,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了,以后就不要总是想起她了吧!”
月香皱着眉头,并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她实在是不喜欢楚心。
从前在楚国的时候就是不喜欢那个丫头,心眼子倒是挺多的,尤其是会装模作样。
“难道你不觉得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压制住初心气势的人吗?”楚颐有些许的不耐。
“你不要忘了,这段日子以来,后宫里最嚣张的人是谁?唯有那位贵妃娘娘,其他人好歹也有几分的规矩,可她呀,是越来越恃宠生娇了。可是,偏偏所有人我都管得了,只有她我管不了。
管一回,训斥上几句话,陛下便怒气冲冲地过来了,其实我知道陛下这是故意的在向我撒气呢,他就是在故意的折磨我,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楚颐边说边从软榻上起来了,将被子放到一边,屋内还点燃了些许的炭火,不会冻着冷着身上穿的裙子有些单薄,她讨厌穿得那么厚重。
一旦穿得厚重呢,整个人都感觉好沉重,寸步难行了一样。
“不过是个妃子罢了。更何况。他又没有任何的家室,她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凭着陛下的喜爱,只要有一天不喜欢了,顿时就能够跌落云端,王后不必为这样的人而忧心。”
月香深吸一口气,走到楚颐身后,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如许多年前也是劝着从前的那位贵妃一样。
在她看来,这些情情爱爱的根本就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的地位稳固,那么一切也都不必担忧了。
“月香,你有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是一直这样劝着我的?你总说这些人都不用,放在心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偏偏她们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刀一样插在我的心里,觉得整个人都膈应得要命,我不可能完全无视她们的。”
楚颐无奈道,她是人会有感情,会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怎么可能真的完全当做看不见的人一样呢?
别的妃子可以忍,可偏偏初心不可以,自己见不得初心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说,她真的就这样甘心在南梁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吗?难道就不想重新回来做主子吗?”
楚颐重新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这个可使不得啊,那个初心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可若是把楚心叫回来的话,那才对于王后来说,是真真正正的绊脚石啊!”
月香立刻就急了,活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正主和替身孰轻孰重呢?
那个初心再怎么嚣张跋扈,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根本就不足为惧,可若是真的把楚心带回来的话,再加上陛下从前对她的喜爱和愧疚,那以后才叫真的不得了了!
“我不在乎,反正我得不到他的心了。”
楚颐摇摇头,“比起忍受初心的嚣张跋扈,我倒是更宁愿享受这份爱的人是楚心,最起码她在我面前还是恭恭敬敬的,甚至也能称得上乖巧懂事,就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够容忍他了。”
也许人和人就是对比出来的吧从前,楚颐看着楚心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现在有了初心,做过对比之后,真的是觉得从前的初心好多了呢。
月香真的是急得不得了,真的是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主子的想法怎么就这么的莫名其妙,刚想开口再劝,却看到有宫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的,谁允许你进来打扰到王后的!”
满腔的怨气发泄不出去,月香只能对着跑进来的宫人怒斥道,而楚颐则依旧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理会这一切。
她现在是王后,每日要关注各宫里的事情,已经很忙了,若是过来禀告的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那必然是要狠狠地罚这个宫人的。
什么事都能够过来打扰到自己的吗?
“王后娘娘不好了,方才德贵妃身子不舒服,传了太医前去,说是已经有孕了!”
宫人赶紧跪在地上,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毕竟这对于王后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的消息。
“你说什么?贵妃有孕?”
听到这个消息,月香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挥挥手,让宫人赶紧退下。
“你听到了吗?她有孕了?我可以想象陛下现在是有多么的欢喜,你觉得我能够漠视这一切吗?我还能当做她们两个不存在吗?”
楚颐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月香。
她不想再听这些没有用的劝告,无非是劝自己接受这些,可是不可能接受的。
月香愧疚地低下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个消息,就封为贵妃,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这么快的有了身孕呢?
可是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