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说话还是这样的难听,怪不得陛下不喜欢你!”
荷香瞪了一眼,小声的抱怨着,都到这种时候了,偏偏这个宁贵人还是像疯子一样胡搅蛮缠,怪不得陛下和贵人都不愿意过来,看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这句话对于宁贵人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刺激,使劲挣扎着,想要将绳子挣脱开,可是这绳子绑得太紧了,手腕处挣扎着摩擦出了血迹,将绳子全部都染红了。
可惜这一切全都是徒劳,她只能被绑在床边,无力的挣扎着。
楚心打定了主意,今日可是一定要将事情办完的,免得纯贵人和元珩事后又后悔,那不然才真的是叫没完没了了。
楚心下定决心,将那杯毒药端了起来,走到宁贵人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想要将毒药灌进去,反正这吩咐已经下来了。
元珩也亲口说了,任由纯贵人处置便已经是下定决心不管了,那么今日是一定要让她死。
荷香有些不忍看,便收回了目光,到底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怨气的,平日里被宁贵人欺负的也够惨了。
现在既然人都已经要走了,那这一切也都完结了。
宁贵人使劲想闭着嘴,不想将毒药喝下去,她不想死在这个贱人手里。
“你不要怪我。陛下亲口说这件事情任由纯贵人处置,并已经是彻底下定决心不管你了。其实你又何必要亲眼见到他呢,从他嘴里说出赐死两个字,你的心当真就会好受一些吗?”
奈何宁贵人使劲挣扎着,楚心手中的药不受控制的抖出来了一些,实在是有些无奈。
“我只愿死在陛下手里,绝对不愿意死在你手里。若是此刻是你把毒药喂了下去的话,我日日做鬼都要来到你的梦中,闹得你永无宁日。”
此刻的宁贵人当真就像恶鬼一样的诅咒着。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鬼一样,你又如何能够和我家贵人相比呢?即使你像这么大一口黑锅甩在我家贵人身上,可是她却从未说出像你这样的恶言恶语你总说为何陛下偏袒我家贵人?所以此刻,你瞧瞧,这就是差别呀!”
荷香看着这一切,微微笑道,现在总算也是能够扬眉吐气了。
“你就别挣扎了,喝下去吧。其实你自己也不想活了,那几天晚上我跪在你床边的时候,你总是做噩梦,总是在说着对不起你也愧疚你那个孩子。”
因为宁贵人挣扎的实在是太过厉害,楚心也只能松开了手,免得手中的毒酒全都被碰洒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能看的出来,宁贵人的确是不想活了,可是啊,她心里对元珩还是有一丝留恋的吧,所以才会拼命的挣扎,因为想在死前再看到元珩一次。
其实这一切又何苦呢?不爱自己的人,哪怕都要死了,自然也是没有感觉的。
“闭嘴!你们都闭嘴!就算要死,我也绝对不可能死在你们手里。我要让陛下过来,我要让陛下亲手为我喝下这杯毒药,要不然,我可是死不瞑目!”
宁贵人挣扎开之后,拼命的喊着,下一秒看到进来的人之后,忽然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刚刚疯癫的样子完全都不一样。
看到进来的人,楚心连忙起身将毒酒放在荷香手中的托盘上,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没有想到元珩都病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会亲自过来,也对,他本来就是个这么心软的人。
“你过来难不成是想说放过她吗?”
楚心眉头一皱,小声的看着元珩说道,而元珩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托盘上的那杯毒酒,那她总算是稍微放下心来了。
其实想想也是,那天可是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宁贵人说的话,是她自己承认坐下的,背叛陛下,是自己承认了那个孩子不是陛下的。
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想要保住她,恐怕也没有任何理由了。
“你想见我,我便来了。”
元珩拿着毒酒,一步一步的靠近。,宁贵人则是微微笑着。
她不是不愿意死,只是想在死之前再见到陛下,就算要死,也只愿意喝下陛下亲手喂过来的毒酒。
“听说你一直闹着不愿意喝下去?那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呢?还是像从前一样永远的无休止的胡闹下去吗?”
元珩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恍惚之间,一阵风就能将他整个人都吹倒一样,她很瘦很瘦,捏着酒杯的手,骨节纤长。
“其实陛下也是喜欢过我的吧?只不过后来又不喜欢了,如果陛下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那该多好啊,我就不会总是怨着恨着,就不会总是算计着,我就不会变成陛下不喜欢的样子了,对吗?”
宁贵人忽然之间有些不敢去看元珩的眼神,自己现在一定是难看的要命吧?
都被绑在这里几天几夜都没有好好的梳妆打扮过了,最喜欢的头发都没有梳好,乱糟糟的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