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后,初心总算才是觉得身子舒服了许多,再加上殿内摆放着的这么多栀子花,闻着这些花香,果然是觉得浑身舒畅。
也许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贪心了吧,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只会是越多。
就当做是自己对不起王后,享受了王后的这么多好,现在偏偏还在心里这样偷偷地编排王后。
仔细说来,她也觉得自己不算是个什么好人。
“娘娘为何要这么说呢?后宫里每个女人都想得到陛下的爱,甚至连王后也想得到陛下的爱,若是她不想得到的话,那王后为什么要这样改变自己呢?
娘娘既然有这个福气,那么为什么要让出去?一定要紧紧地抓在自己手中才好啊!“
紫云坐在床边,给初心盖着被子,小声的劝着。
“其实,看着王后那副态度,奴婢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容奴婢再说一句大胆的话吧,从前王后是襄王妃的时候,名声就不怎么好,都说她最是善妒对待,对人的手段也最是严苛,奴婢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变得这么好,所做的这一切,分明就是只是想讨个陛下欢心罢了!”
紫云又在开始小声的抱怨,毕竟从前他也是在宫里伺候,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襄王妃。
现在做了王后,本来和陛下的关系就不好,他们也不是什么恩爱的夫妻,现在也只不过是维持着一个假象罢了,终有一天,这个假象是一定会被撕破的!
“其实我也知道,当初刚刚陪在陛下身边的时候,每天我也在担心着。”
那个时候确实也受了王后不少折磨,初心咬咬嘴唇,想着曾经那些时光,也是忍不住有了一些小小的怨气。
当时王后还打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还很是用力,自己的脸当即便是肿了起来,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所以那段时间也怪不得陛下和王后关系一点都不好。
“好了好了,你先退下吧,让我好好的睡一觉,总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初心又使劲地揉揉额头,真的是觉得头越来越疼了。
这几日总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不是头晕就是肚子痛。
紫云一肚子的话,便也只能先憋了下去,只能先退下。
只是她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深,总觉得好像一定会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一日白天的时候,楚颐又是让花房里的人送了好些栀子花过去,都说贵妃喜欢栀子花,宫里培育栀子花很是不容易。
在宫外购买栀子花那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自己做的这些,宫里人可都看在眼里,都知道她对贵妃是有多么的好。
“月香,你说应该也是时候了吧?”
楚颐拿着剪刀,正在修剪着一盆花,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小声地问着。
月香的眼睛则是一直盯在被修剪的花上,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倒也是愣住了,随后又是很快的反应过来。
“我是算算时间的话,应该也快是到时候了。”
月香笑着点头,眼里面的笑意简直都是要漫出来了一样,可以想象得到,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究竟是会有多么的解气。
凭什么王后要像一个奴婢一样去照顾有病的贵妃?凭什么要受这些委屈呢?
“你说我会不会做得太过了呢?到底也是陛下的孩子,他是那么的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了,他应该会很是难过的吧?”
楚颐拿着剪刀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目光有些低落,和月香不同的是,她没有多少欢喜的意味。
她过了那个可以随意做坏事,而从来都不会觉得心虚的年纪了,有时候害的人也会觉得心虚,也会觉得愧疚,更别说这是这么无辜的一条小生命。
“娘娘最近的心真的是越来越软了,有时候我不知道从前劝娘娘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月香愣了一下,有些不赞同。
“娘娘,要知道您和贵妃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朋友,不要因为演了几个月的戏,就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了,难道真的以为贵妃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吗?那天的情况我可从头看到尾,贵妃从来都不会真的感谢娘娘的啊!”
一想到那天的场景,月香便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气愤。
反正在她看来,除了楚颐之外,所有人都不安好心,所有人通通都该死。
“是吗?你是说她怕是对我也起了别的心思,不再是那么单纯地感激我了?”
楚颐忽然就笑了,拿着剪刀再一次开始修剪那盆花,将看不惯的花朵全部一点一点的都剪掉。
其实后宫里的人不就像这些花一样吗?自己看不惯的,凭什么能盛开呢?
凭什么能盛开得这么好喧宾夺主呢?后宫里只能有一个主人。
“你可别误会了,我也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