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尼姑们送来的果子,好像王后也很喜欢吃,所以便想着亲自上山来找长得最大最红的果子!”
陶永倒是走的很轻松,跟在楚颐身后,时刻护着她看着前方的人摇摇晃晃的,他的心也是跟着揪紧了起来。
如此娇弱的王后,哪里受得了这些的罪,可偏偏还是要跟着自己一同来到山上。只不过二人多了一些能够一起相处的时候,倒也是觉得不错。
“陛下,为何要让你过来保护我呢?难不成他信任的人就没有别了的吗?”
楚颐觉得走累了,索性便靠在一棵树上不走了,摸着胸口喘着粗气。
果然,这平民的日子,自己是一刻都过不不了走的稍远一些的路,便要乘坐轿子,得让那些奴才们抬着才行。
“为何不行呢?陛下信任我,才让我来保护王后,便也是说明陛下还是挺在乎王后的。”陶永便也走过来,一只手撑在树上,看着累得满脸通红的楚颐。
“我不知你与他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你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也有着自己的秘密吧?”
楚颐忽然看着陶永的眼睛,清楚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躲闪,看来自己的确是说对了。
只是也觉得很没意思,她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小长在宫中,也是见惯了这些事情的,只不过对于背叛主子的人倒也没什么好感,毕竟可不希望自己身边再多了一个梦玲。
提起梦玲便也是觉得膈应,若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岂会留她活到现在?
“我不是什么好人,那我效忠的主子就更加不是好人。”
陶永颇有深意的回了一句,当时的太子早就已经病入膏肓,跟着这样一个废物并没有什么前途,倒不如早些投靠现在的陛下。
楚颐忽然沉默了,没有说话,她又不是不知道萧止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也都知道自己对方最痛的地方是什么?
“所以我最怀念的又是在楚国的时光,却是他最为厌恶,最为痛恨的吗?我最喜欢的感情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么的不堪入目,从来都不愿意提起,每每我多提一句,他的眼里便要充满了怒气和嫌弃,就这么的不愿意回想起过去吗?”
楚颐绝望的靠在树上喃喃自语,到了此刻,像是真的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一样。
也许自己最喜欢最怀念的那段时光,却偏偏却是萧止最想遗忘的时光,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在同一个时间段。
“陛下最不愿意提起的,便是幼时在楚国做制止的那段时光,王后还是少在陛下面前说这些了吧?”
陶永眉头一皱,小声的劝着,这事情确实是有些难办。
能够感觉得到王后在楚国做公主的时候,便是最为开心的时候,可偏偏那也是陛下最为不愿意提起的。
“你有什么资格来与我说这些?我与他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资格说话!”
楚颐忽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她瞪着眼睛看着陶永,又回到了那一副嚣张骄纵不讲理的样子。
似乎是只要让她不开心了,所有人都应该低头认错一样。
“是是是,王后教训得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认错能够让我和心情好一些的话,那么这些都是值得的,那我就在这里向王后认错了!”
陶永装作委屈地低下头认错,也知道这高贵的姑娘总是有几分脾气的,这也是自己最自己喜欢的地方,越有挑战性,才会越激发人的兴趣。
楚颐还是气呼呼的,刚想转身就走,却是没想到此刻这是站在山阴坡上,一个没注意,整个人便摔了下去。
而陶永也是立刻便注意到了,立刻拉着楚颐的手,二人抱在一起,从山上滚了下来。
楚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虽说大半都是被陶永护在怀里,可她的肩背、手臂、胳膊全都被擦伤,疼得她直掉眼泪。
这擦伤可是最疼了的,更别说楚颐细皮嫩肉,稍微多了一些小伤痕,便是觉得痛。
“你该死!你没有保护好我,回去之后,我定然要治你的罪!”
楚颐瘫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觉得自己的手臂胳膊那里擦伤最为严重,火辣辣的疼。
躺在地上只看得到湛蓝的天空,真是觉得这一切可真是讽刺。本来只是想来山上采一些果子,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倒霉,直接滚了下来。
而陶永身上也是受了不少的伤,他是男人,平日里身上大伤小伤的也习惯了,也不觉得疼,可是看着楚颐那板嫩的手上都沾染那些血迹,那可真是心疼的不得了。
“王后想要怎么罚那就怎么罚,只是现在可千万别生气了!这附近有些草药,王后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寻那些草药过来,为王后涂在伤口上!”
陶永赶紧爬起来,抱着楚颐去了柔软的草丛当中,面对楚颐的那些怒骂,就当做没听到一样。
楚颐躺在柔软的草丛之上,还是觉得不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