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我会同你解除,要陛下亲口解除吗?未必没有办法。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沐千凰说着,取出一块浅青色的手绢,来来回回重重擦了几遍左手,好似上面有可怕的瘟疫一般,而后将手帕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走。
慕容裕见此,脸色更是阴沉。
这一只手,就是方才沐千凰拍过自己手背的那一只。
薄唇冷冷一勾,冲着沐千凰的背影怒道,“沐千凰,本王不会让你如意的!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是死后,墓碑上也要被冠上我的名字。”
然而沐千凰却如同并未听见这话一般,脚下没有丝毫停顿,潇洒离去。
慕容裕目送沐千凰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低下头,看着被风卷到自己脚边的手绢,脑中一时间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之间蹲下身去。
等到慕容裕回过神来的时候,沐千凰方才擦完手无情抛弃的浅青色手绢已经被他平整收好。
慕容裕长叹一声,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夜幕低垂,夕阳西下,微红的阳光斜斜洒进屋中,在地上拖出一道接着一道颀长的虚晃影子,静谧的屋中干净而清爽,就连呼吸声也是那样的轻柔。
付瑶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沐千凰正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煮着一壶花草茶,她就那样慢悠悠的一口一口喝着,万分惬意。
付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沐千凰都没有发现她。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想到方才张梓敬同自己说的那些话,捏着裙摆的手骤然握紧,而后又缓缓松开。
有着点点雀斑的圆脸上带着笑意,顺势走到桌边拿起熨着的红泥小火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倒是好悠闲,怎么比赛比完了也不去看看张梓敬,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
沐千凰抬头扫了她一眼,眼前的付瑶一脸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清冷的目光收回,蝶翅一般的眼睑覆下,遮住此时此刻她眼中的情绪。
指尖转动着掌中的紫砂小茶杯,平静道,“往后常常能见,让他暂且歇着,没什么好看的。”
付瑶捏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眼中闪烁着名为嫉妒的光芒,却在下一瞬强压了下去。
讪讪而笑,透着些许依依不舍,“听说你往后都不住在这里了?”
目光瞟向沐千凰已经整理好的包裹,收回目光的时候却发现沐千凰正在盯着她看,心中焦躁,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沐千凰平静得看着付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清疏淡漠的声线响起,如同寒池中流淌的泠泠泉水。
“软骨散灵散的味道怎么样?我又着意添了几味药,让它的药性能够延长到很久很久。”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付瑶手中的紫砂杯已然应声落地。
俯下身,手指狠狠抠着喉咙,然而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反而有一种尿急的冲动。
付瑶急忙调动周身的玄气凝于掌心,当看见透明色带着缕缕紫气的清光之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瞬,那一小缕玄气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了她的掌心。
之后,无论她如何得努力,再也凝聚不起,哪怕是一点点的玄气了。
软骨散灵散!真是的软骨散灵散!
付瑶目光顿失了焦距,一点一点的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无助而绝望。
良久之后,才抬头看向坐在那里一脸清寒的沐千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茶色的瞳孔之中,狂风暴雨凝聚,渲染了疯狂的痕迹,声嘶力竭得冲着沐千凰怒吼道。
沐千凰恍若没有看见付瑶眼中的怨毒,唇角略微挑起,那笑容淬了霜雪,“被人祸害感觉怎么样?南宫赦可真是想的周到,触手都伸到你这儿来了。”
若非她精通药理,今日倒霉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而她死都不会想到,她一直以来当成好朋友来对待的人竟然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木质的椅背往后一倒,沐千凰一派轻松得看着她。
她忽然在想,若是今日中计的人是她。
如果她真的在比试台上因为中了软骨散灵散而被南宫赦再次废了灵根,那么此刻她们又会是怎样?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她也绝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哪怕是再亲近的人!
霜笑一声,一道婉转回旋的口哨声吹响,沐千凰睨着地方的付瑶,“别一脸受害者的可怜模样,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都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也清楚,说说感想吧。”
付瑶一时间悲凉得很想哭,可是听到沐千凰的这番话却觉得很想笑,一时间嘴角抽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沐千凰,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你家世好,容貌绝色,还未展现实力的时候便有人出手帮你,真心待你,而我呢,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