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随之笑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可不是,这随驾雪瑶城可是天大的恩赐,我在宣德殿伺候了这么些年也是没有去过的。想不到,她不过刚刚来了几日,便是得了机会了!可见呀,这女人,还是得有个好样貌才行呀!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你一句我一句,皆是荒唐可笑至极,这便是后宫里的女人。
终日被囚于这一方天地里,总以为人人都期盼着飞黄腾达。
一旦他人走到了自己的前头,便是看不过去了。
突然又想到了那一日二皇子对于她的指责,穆筱言却只得无奈的苦笑。
连高高在上的皇子也这样看她,又何况是这些个宫女呢?
也罢,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穆筱言只要对得起自己,便什么也不想去管了。
摇了摇头,故意放轻了脚步,直往杜鹃的房间走去。
敲了敲门,却是久没有听到回答,穆筱言皱了皱眉,只得出声问道,“杜鹃,你在么?”
依旧没有回答,但穆筱言却知道,杜鹃这丫头定是在的。
自打那夜过后,除了每日里的当值,杜鹃是从不出门的,现在也定然是在房间里的。
见没人回答自己,穆筱言便只得再次拍了拍门板,道,“杜鹃,我进来了咯?”
推开门,房间里很暗,窗门紧闭,屋子里显得有些闷,穆筱言皱了皱眉。
看到蜷缩在床上的杜鹃,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这样下去,也总归不是办法,可是杜鹃不愿与她说心里的事情,她也不能强求。
走到窗边,将久闭的窗户打开,房间里顿时光亮了许多。
可是躺在床上的杜鹃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进来的穆筱言不过是她看不见的空气。
穆筱言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杜鹃明显消瘦了不少的手。
“杜鹃,我虽是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呀!在这深宫里,奴才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倘若连我们自己都不关心自己,又有谁来关心我们呢?”
杜鹃依旧不说话,只是眼角的泪告诉了穆筱言,她的话,她还是听到了的。
轻轻叹了口气,穆筱言拿出手绢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才叹息道:“皇上要移驾雪瑶城,命了我随去,这一去,至少得有两个月,我唯一不放心的也便是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么?”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在她入宫前,真正的上官月儿跟她说过的话,如今,她却只想把这句话送给眼前已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杜鹃。
如论如何,命是自己的,为了谁去作践自己的性命,那都是不值得的。
拍了拍杜鹃的后背,穆筱言摇着头走出了房间。
她知道,她即使说再多也没有用,杜鹃若是自己没有想通,一切便只是枉然。
她只希望,等她从雪瑶城回来的时候,还能再看到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杜鹃。
只是穆筱言却永远也没想到,此去雪瑶城,竟然会成了她和杜鹃的永别。
耀宗帝二十五年六月初十,北昭皇帝耀宗帝再次移驾雪瑶城。
皇帝出行毕竟不是小事,虽然耀宗帝一再强调一切从简。
可当穆筱言看到浩浩汤汤的队伍的时候,却是半点看不出简从何来。
她唯一的感觉便是,好壮观呀!
先不说此行随扈的人数,只说那各式各样奢华不一的马车,竟是直接要耀花了人的双眼。
和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皇帝出行不一样,这次可是实打实的亲身体会呀,穆筱言只觉得自己居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是坐在马车上,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
撩开车帘,看着身后还有一众配着大刀的随行侍卫,那感觉便是更加浓烈。
同坐在马车里的春桃姑姑到底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的,况且她毕竟是在耀宗帝身边呆了一些时候的。
因此要比穆筱言显得稳重很多。
依着她以前的性子,看到穆筱言这样不着调的样子是忍不住要说上几句的。
但或许是今日她心情不错,又或者是觉得穆筱言也难得出一趟宫,竟是破天荒的没有多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雪瑶城离京都尚远,以马车的速度,最快也得七八日才能到。
刚出门那会儿穆筱言还能靠着新鲜劲儿撑着,可是到了当天下午,她便觉得身体有些受不了了。
这没有坐过马车的身体,当真是受不惯这样的颠簸。
穆筱言看着一旁依旧气定神闲的春桃姑姑,不禁有些鄙视起自己来。
人家一点儿事情也没有,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是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