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车的男人闻言道了声是,手里的马鞭便毫不留情的朝马背上抽去,随着男子“驾”的一声吆喝,马车更加迅速的朝前方奔去。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马车的一侧,一身白衣的男子,随意的靠在马车上,银色的面具虽然遮住了容貌,可是通身的气质却仍是让人无法忽视。
而马车的另一侧,却躺着一名女子,看样子,不过十八九岁,明明生的貌美,却偏偏脸色苍白,竟是与死人一般无异。
白衣男子紧了紧盖在女子身上厚重的棉被,眼里却是掩饰不了的担忧,连日赶路,一路上已不知换了多少匹马,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江州,倚红楼。
说到江州,所有的男人几乎都会不约而同的想到倚红楼,这倚红楼,是整个北昭最大的青楼,楼内环肥燕瘦,各色美女应有尽有,可以说不论你喜欢的是哪种类型,在倚红楼,你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倚红楼,是北昭男人的乐园。
半夜时分,原本正是倚红楼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可是今夜,却与往常有些不一样,整个倚红楼虽然依旧灯火通明,可是楼内却安静异常,与平日里的热闹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有人都知道,倚红楼的老板是个精明能干的年轻女人,这女人貌美冷艳,自视甚高,一介女流之辈,却能在万千男人中游刃有余的游走,所以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是此时此刻,这女子却满脸恭敬的站在一个与她看起来不过一般大小的男子面前,与以往的嚣张冷艳全然不同。
“天月可是到了?”白衣男子的声音清清冷冷,一边喝着下人端过来的茶,一边随意的问。
“是,天月接到消息就一直在往江州赶,只是路途遥远,恐怕至少要到明日一早才能到!”
柳媚娘,也就是这倚红楼的老板娘,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是面对面前的男子,却依旧恭恭敬敬,斟酌遣词,好似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男子不高兴。
“他最好明日能到!”男子闻言将手中的茶杯“嘭”的一声放回桌子上,冷声道,“媚娘,有些事情本宫主能由着你们,可是此事,却绝无可能!我圣域宫的规矩,你们应当明白!”
“是,媚娘明白!”柳媚娘经营倚红楼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那“嘭”的一声,竟是吓得她全身一抖,继而跪到了地上。
“知道便好!”男子站起身,衣袖一甩,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柳媚娘,只是道,“明日天月一到,便立刻让他来见我,倘若出了任何差错,你们都提头来见!”
话音落,人已经疾步踏出了房内。
柳媚娘见此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了,有些东西,却仍旧适应不了,她柳媚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她可以毫不谦虚的讲一句,就算当今的皇帝老儿站在她面前,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偏偏在这人面前,却好似事事都不能由她掌控。
他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甚至对跟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虽然态度严苛,可他却也都是真心相待,可是却偏偏,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情,就好似那样的人,只能瞻仰一般!
所有的人都对他忠诚,却很少有人敢去靠近,她不知道那样踽踽独行的他,是不是也有时候会觉得孤独。
“宫主,月儿姑娘身子原就虚弱,现如今急火攻心导致昏迷不醒,再加上……”眉头紧皱的男子,是接到命令后连夜赶到倚红楼的天月。
天月,圣域宫影楼的掌权人,负责整个圣域宫的情报网络。
可是天月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慕容逸。
因为圣域宫行事诡异难测,说到天月,或许很少有人知道,可是说到慕容逸,江湖上却鲜少有人不知。
医仙谷谷主慕容逸,年仅二十七岁便接手医仙谷,一手医术更是能妙手回春,少有人及,可是这慕容逸却是怪人一个。
他很少出谷,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医仙谷内研习药理,医术高明,却从不轻易救人,他看病全然是看心情。
哪天心情若是好了,即使敌人也可能会出手相救,可若是心情不好了,就算有人病死在自己面前,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医仙谷自古便是以医术出名,可是谷内之人却个个武艺高强,医仙谷内更是巧设各种机关阵法,外人轻易不敢踏足。
所以即便慕容逸行事乖张,树敌颇多,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奈何的了他半分!
只是此时,目空一切的慕容逸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却满是恭敬,一举一动,皆是小心谨慎,与以往的行事作风全然不同。
“再加上什么?”听出了慕容逸语气里的犹豫,银面男子却有些耐心缺缺,直接出声问道。
“人若自己执念求死,天月纵使医术再高,怕也只是枉然!”这女子身体虽是孱弱,如今又受了重创,可若是悉心照料,凭着医仙谷之能,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