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炼好了。
其实商洛也不知道算不算炼好。但锅里的血液已经蒸干,他要么再往里面再续进去一包,要么也就只能在这里终止。
【你要继续往里面续吗?】
“算了吧,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没人拿血炼丹了。一个人只能400毫升,再多了根本遭不住。我就算用小火,根本就续不了几个小时。而要是多拿几个人的血来炼丹...那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就在这里停下吧,而且你也算过,我这样是对的?”
【那個锦衣卫也说方子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只是炼丹的时间可能不太对——反正你都用自己的血来炼丹了,还管那时间做什么。】
“好吧...”看着面前的成果,商洛总觉得不太对劲。
面前的大鼎里,有一团暗红色的,漆黑的物质。就像炒了一锅糖色又放在锅里不用,等到第二天蒸干了,就是这个结构。
当然眼前这些玩意儿却丝毫没有糖色的诱人颜色,只是暗红色的血液和一大堆矿物质混合在一起。它根本就没有聚合成丹,而是呈泥状,是一团血红色的泥浆。
“所以,你确定这个玩意儿可以吃?丹药是应该长成这个样子吗?我怎么觉得我只是炼出来一堆药渣?”
【嗯...可能是你缺少煅烧这个步骤,要把这些粗制品放到真正的炼丹炉里面把它烧灼,凝结,最后才能变成丹药的样子。要不等他回来问问他,我只是知道丹方。但是实际操作方面,你还是得自己掌握。】
商洛也没在原地干等。他用竹刀慢慢地把丹炉里面的红泥聚集起来,团成了一个丸子,但依旧无法成型。
“我师父让伱继续炼,不要停炼好了吗?”文鸳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
“嚯!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
“有没有声音,只是取决于你能不能听见而已,我师父还总是嫌我晃来晃去脚步声太大呢,我光是待在他旁边就让他嫌烦了。炼雷法就这点不好,脾气大。你大概是因为你练的功法和我不同,所以没有强化五感。你练的是哪家的功法?”
“你不是知道我没练过吗?”商洛反问他,他记得文鸳从阳台外面爬上来之后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你真没练过?!我以为你只是没有师父,练了野路子。抬手,我给你号脉。”
他坐到商洛旁边,摁住了他的手腕。
感觉到有冰冷的气息顺着手腕在试探,商洛反问道:“怎样,有数吗?”
“嗯...”文鸳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不太对劲。可能是我的阅历太浅,因为我也只是看过锦衣卫内部流传的几本功法。但你表现的和他们完全不同。我根本就没感觉到气劲在你的体内流通。”
“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好像什么都没有。但你展现出来的能力,确实像是能察觉到真气的样子,毕竟你之前修好了卫所的那些发电机——你总不能是在和机器说话吧?哈哈~哈哈哈哈~~”
“...”商洛愣住了。
“???”文鸳的笑容也僵在了原地,“难道你真的是在和机器说话?”
“额...或许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你等等。”文鸳把手伸到腰间,拿出了自己的那块玉牌,“你看看它在说什么。”
商洛用手感应了那块玉牌:“好像有点...焦虑?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而且是非常强烈的引力。方向是...嗯?”
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掏出了自己那块腰牌。
两块腰牌暴露在各自可视范围的一刹那——啪得一声,隔着有半米的距离,两块腰牌像磁石一样吸到了一起。电光隐隐从缝隙中跃动,密合的腰牌严丝合缝地卡住了,掰都掰不开。
“你真的知道?”文鸳愣住了,这是他完全没有碰到过的情况。
“但这不是机器吧?这不只是两块牌子吗?”
“这虽然不是机器,但这是法器。”文鸳回答,“这是阴阳两块牌子,用了猛犸象的牙齿与白玉做的法器。两枚法器之间用阴阳刻文来绑定,一旦相遇就会吸在一起。这是锦衣卫接头的时候拿来当做信物的东西。所以你真的是在和法器说话?它说什么了?”
商洛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他没有说什么,它只是表达出了一种含混的情绪而已。”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文鸳拎着两块牌子,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意思在里面,“是我的修行不到家吗?还是你练了什么奇门功法是我不知道的?想不通...先不说这个,你的丹药炼好了没有?”
“在这呢。”商洛让了个位子,让文鸳自己看炉鼎里面的东西。
“哦~~像模像样的,有真气在里面了。”出乎他意料的是,文鸳竟然给出了不错的评价。仿佛这炉鼎里面真的是一炉子好丹药。
“这一坨就是筑基丹?”
“虽然肉眼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