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是要赌一把,赌颜妃不会坐以待毙。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当然,这个赌注玩的有点大,如果颜妃今天没能阻止华谡做这种疯狂的事,她就等于是把皇后的帽子套在了自己头上。
不过,在她看来,输的可能性简直是太小了。
颜妃为了当皇后可是不遗余力地做了很多事啊,杀人放火她都干了,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离目标越来越近时,把这个荣耀拱手让给别人呢?
而且,姜宓觉得自己很够意思,都给颜妃指了一条明路了,要是对方还没想出办法,那就真是太蠢了。
之所以要对颜妃步步相逼,甚至还上门挑衅,姜宓为的就是要借她的手,把另外一个人也搬出来。
她没有忘记詹安在死前说过的话,魏辛其实也只是一个传声筒而已,在他背后还有宫里的人。
虽然他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姜宓觉得这也很好猜。
在皇宫里位高权重的人没有几个,能指使得动魏辛,必然有一定的身份和手段。既然不是颜妃,其他女人如赵贵嫔之流的都不成气候,也没那个面子,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不把所有的对手都拉进战局,棋下的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坐在宴席上,姜宓一点儿都不紧张,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反正大戏要到一会儿才上场。等戏开了锣,她可就没这么安逸了。
奇怪的是,颜妃一手布置的宴席上,她自己却没有出现,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酒过三巡,华谡终于开口说了设宴的目的,是要给平定了边关之乱的魏辛庆功。庆功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还要论功行赏,把魏辛封了云川侯,还赏赐了封地百里。
魏辛之前虽然已经是位高权重了,但始终还只是个重臣而已,和王侯是不能比的。
现在可就不同了,他有了封地,又有了爵位,这些可都是实在货,让他在和颜韬的竞争中又进了一步。
刘全宣读完圣旨后,跪着的魏辛却并没有伸手接旨,而是继续伏身贴着地面,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爱卿这是何意,为何迟迟不接旨?”华谡开口问道。
在场的人也都有同样的疑惑,只有姜宓摆出了一副看戏的表情。台本都是这君臣二人写好了的,就看演的好不好了。
“皇上的赏赐,微臣不敢要,因为……”魏辛重重磕头,“因为这些并不全是微臣的功劳,臣不敢居功冒领。”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一阵小声的议论,这件事儿大家也都听说了,其实很多人都在羡慕魏辛的运气好,要是当时皇上派他们去断刃城,这立功的不就换是他们了?
所以,魏辛的这一番做作,在他们看来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华谡微微一笑:“你放心,朕论功行赏,当然是把这些事都想到了,不会漏下别人的,你就放心接着吧。”
魏辛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大声说道:“臣情愿不要这些赏赐,只想求皇上下旨玉成一件事!”
周围的人又是一惊,觉得能让魏辛拿爵位和封地来换的,肯定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华谡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折中回答道:“你先说出来,让朕听听。”
魏辛终于抬起头来,说出了这场戏的关键:“臣的年纪已经大了,膝下却没有儿女,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年岁渐长,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次臣在断刃城,和阿宓一见如故,希望皇上能下旨,让臣收阿宓做义女,改姓魏氏。”
这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立刻寂静无声。
“阿宓?”华谡还装出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是哪个阿宓?”
魏辛回头看了姜宓一眼,示意她该出场了。
姜宓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爽,难道她还真的看错颜妃了?这戏眼看着就要演完了,颜妃怎么还不出现,难道真的是放弃了?
她慢慢走上前去,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颜韬的脸,看到这个老奸巨猾的护国公竟然还很悠闲的在喝茶。
有戏,姜宓很了解颜家人,他们对权力的痴迷简直都到了发狂的程度了,能教出颜妃那样不择手段的女儿,可见这个当老爹的对权力的热衷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这回就算颜妃黔驴技穷了,颜韬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既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一定是还有后招。
她在宫中是无名小辈,所以坐席只能排在最末。姜宓拖着长长的裙裾走过众人面前,一路上吸引了无数惊艳的目光。不仅仅是因为美貌,更是因为此刻正戴在她头上的那支玉燕钗。
她才刚走到魏辛旁边,却突然听到了杯子打碎的声音。
不至于吧,在座的都是达官贵人,在官场里早就混出了波澜不惊的本事了,再加上这事儿早就传遍了皇宫内外了,谁还会惊讶地打碎杯子?
姜宓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正好对上了庐陵王华睿惊诧的目光。
是了,他也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