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发生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虽然知道实情的人都三缄其口,但流言还是传得到处都是。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自从经过了那夜的事之后,华谡索性把自己的营帐让了出来,再也没有去看过颜妃。
流言四起,再加上皇上的冷落,听说颜妃大发脾气,把伺候的下人都打骂了好几回。
颜家倒是有心想要彻查这次的事,但皇上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把一切都当成是意外。他自以为是给了颜家恩典,不继续追究下去,但对于颜家来说,却是吃了一个哑巴亏,白白被冤枉了自己还不能声张。
通过这件事,姜宓也看清了华谡的本质。
这个男人,真是比想象中还要无耻。因为他现在根基不稳,还不能和颜家翻脸,所以哪怕对方有想要害他的嫌疑,他竟然还能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他虽然冷落了颜妃,但也没有完全不闻不问,该有的赏赐照样有。
而面对颜韬的时候,他还能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真是让姜宓佩服他做戏的本事了。
前世里他对着她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吧,那时候她自己身在局中,还以为那些浓情蜜意都是真的。
她从前怨恨过他,但现在却突然觉得庆幸。他的本质这么坏,从前是怎么对她的,将来也能怎么对颜妃。
现在,只是一点冷落,对颜妃来说似乎太微不足道了。
和她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大概是已经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同盟关系,所以魏辛就直接开口了,不像从前那样还要话里套话的打掩饰。
“昨天,你为什么要劝皇上不再追究这件事了?”魏辛的面色有点沉重,显然是遗憾错过了打击颜家的大好机会。
姜宓眨眨眼睛,一点儿都不意外。以魏辛的人脉和能力,虽然他昨晚并不在场,但想要探听到事实真相也不难。她毫不怀疑,魏辛连所有对话的细节都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魏大人在那里,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吗?”
魏辛愣了一下,他当然是不会这样做的了。颜韬和他斗了很久,在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十足把握前,谁都不会贸然在皇帝面前撕破脸皮。
姜宓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讥诮,魏辛是想拿她当达到目的的棋子用,根本就不会管她的死活,也不会管她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会不会触怒皇帝,引来祸事。
而她则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棋子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这一局这么乱,谁是棋子谁是下棋的那只手,还说不定呢!
碰了这样的一个软钉子,魏辛的脸色微微一变:“公主的考量也有道理,只是……臣只是替公主觉得可惜罢了。”
他既然用了这样的称呼,便无形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姜宓现在还要利用他,态度当然不能太过火,于是也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什么公主臣下的,都是人前做样子的罢了,私下里,魏大人不必如此。”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从前的恩惠,我是不会忘记的。”
在魏辛听来,当然以为她是指自己帮她回京的事,听她语气认真,于是也不好再话中带刺,面色缓和了一些。
姜宓趁热打铁:“我还有事情要拜托大人,相信这件事做成之后,一定会出现你希望看到的局面。”
这话听着有戏,魏辛一下子来了精神:“公主请说。”
姜宓压低了声音将计划和盘托出,魏辛听了之后,脸上不愉快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她的时候,眼神里都有了毫不掩饰的赞许。
“一切,都有劳大人了。”姜宓意味深长地说道。
得了这个计划,魏辛满意而去。他的手脚确实利落,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说是钦天监特意从京城赶来向皇上进言,说是猎场的血光之灾事出有因,而且星象不利的事儿就着落在颜家。
这个消息传出来,几乎是所有人都信了。
毕竟那一夜谁都看见了,发疯的狼群不往别处去,都争先恐后地往颜妃帐篷里钻。而且之前太后寿宴上的祸事也和颜家有关,虽然有用了兽药的嫌疑,但这事儿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在大家看来还是无妄之灾。
为了消弭这血光之灾,华谡下令将颜妃居住的营帐周围暂时封闭了,又让她亲手抄写百卷经书去供奉在佛前祈福。
虽然名义上没有责罚,但已经等于是禁足了。
颜妃在后宫一家独大了那么久,从来都只有她禁足别人的份儿,现在轮到了自己头上,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眼看着别的嫔妃都跟在皇帝身边打猎饮宴,好不快活,她自己却只能坐在帐篷里抄写经文,这个反差简直都要让她气得吐血了。
偏偏除了她之外,颜家人没有一个跟来猎场的,诉苦都没地儿去,只能自己闷着。
这天姜宓碰巧走到颜妃的营帐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尖利的叫骂声,听听正是颜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