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谡看着她满脸毅然的神情,觉得不像是假的,于是便让她说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颜妃的声音很冷静:“臣妾是有罪,但绝对没有犯诅咒皇上的罪,因为那些经文根本就不是我抄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王绮云还没明白,但其他人都已经明白了。
之所以认定颜妃有罪,是因为抄写经文的笔迹和那张纸上的笔迹完全一样。要是经文不是她抄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当然也就不是她写的了。
这样一来,虽然颜妃也不能完全脱罪,但至少是避开了这一场大祸。
皇上让她抄经书修身养性,归根结底只是下了口谕而已,并没有正式下旨。所以,颜妃现在兜揽下来的这个罪过,连正经的欺君之罪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她一个欺瞒之罪。
而且,她既然敢这样说,就一定还有后招。
“怎么可能,皇上让你抄经文,你怎么敢不抄?”王绮云终于明白过来了,心里有点儿着急。
颜妃再次抬起眼睛时,已经换上了楚楚可怜的神情:“皇上,臣妾并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只是……”
她语声哽咽,一副委屈至极,再也说不下去的样子。
翠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喊冤道:“皇上明鉴,我们娘娘前些天在猎场上落枕了,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所以才没法子抄经的,当时太医来诊过脉,这些都有记档,皇上查一查就知道了。”
颜妃身子一歪,就哭倒在了翠竹的肩膀上。
到底是自己家里训练出的人,关键时候还是懂的挺身而出的,不枉爹爹栽培她们这么多年。颜妃一边继续抽泣,一边这样想道。
既然这样,索性就做的更彻底些!
颜妃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低声在翠竹耳边说了句什么。
本来是主仆情深的场面,但翠竹的身子却突然抖了一下,眼里也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来。
姜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颜妃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只能用出这最后一招来了。
说起来,也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现在王绮云已经完全没了主意,指望不上什么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个替贵妃抄经文的人才最可疑啊。”姜宓故意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这一句话提醒了华谡:“贵妃,那这些经文是谁抄的?”
颜妃只是不停地抹眼泪,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翠竹犹豫了一下,终于跪着上前,一口认了下来:“那些经文都是奴婢抄的,但是奴婢绝对没有写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肯定是有人要陷害贵妃娘娘,才这样做的!”
华谡这回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皱紧了眉头犹豫着,半天没有说话。
太后眼里的阴霾却渐渐少了,不管颜妃和翠竹说的是真是假,重要的是这件事终于有了点眉目,大家都能找到台阶下了。
“皇上,要不先听哀家一句,这件事慢慢的……”太后本来想用个缓兵之计,慢慢追查这件事,想找个顶罪的人还不容易?
但是,姜宓是不会给她们这个喘口气的机会的。
“皇上,”她柔声开口,“翠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很好验证。”
华谡看着满脸自信的她,声音有些迟疑:“你有什么好主意?”
姜宓并没有立刻说出验证的办法,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华谡:“不知道皇上相不相信阿宓,如果相信的话,阿宓就证明给你看。”
少女的眼神明亮而诚挚,华谡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地答应了一个“好”字。
姜宓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意,转身去桌子那边拿了纸笔丢到翠竹旁边:“光用嘴说说,也不能证明就是你写的,不如你照着写一段经文,好让皇上看看。”
太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这么个举动打断,心里顿时来了气。
“琼奴,谁许你来这里了,皇上和哀家面前,不用你乱拿主意!”之前太后光顾着想颜妃的事了,根本就没在意她,现在却没法子不注意了。
她故意在这个封号上加重了语气,就是要用“奴”这个字来侮辱姜宓。
但姜宓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也不算是乱拿主意啊,叫翠竹把字写一写,不就能知道这些经文到底是谁抄的了,贵妃你说是不是?”
她直接问到了颜妃的脸上,立刻让后者对她怒目而视。
姜宓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还示威般地扬了扬眉毛。颜妃想让一个宫女出来认罪,把这事儿先遮掩过去,休想!就算是要找人顶罪,她也绝对不会让颜妃她们这么好过的!
“这些真的是奴婢替贵妃娘娘抄的,娘娘身边的人都能作证!”翠竹也急了,连连在地上磕头。
姜宓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语声清冷:“我是怕你只顾着护主,自己反而被冤枉了,伺候贵妃的人那么多,万一是别人做了手脚害你的呢?”
她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