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微微颤抖,连刘全也是知情的,刚才他死命地要把她送回太后那边。
华谡一手揽着她,腾出一只手来捧住她的脸:“是不是不舒服?朕让人送你回去?”
“不!”听到回去这两个字,姜宓立刻清醒了点儿,竭力睁大了眼睛,“我不能回去。”
看着一脸茫然的华谡,姜宓一咬牙,果断地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现在手脚发软,心里却开始燥热起来。太后用的八成是春药,不知道是不是太医院搞出的货色太差,还是她曾经在教坊司中过招,已经有了免疫力了,总之,现在她还很清醒。
现在离开,说不定刘全就会把她送回给那个猥琐男人贺森。
虽然华谡同样让她感到恶心,但是两相比较,她还是宁愿选他。
至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被她算计过的,和不能人道也差不多了,十次里倒有八九次是不举的,她总不至于那么倒霉碰上正常的那一回吧。
不管怎么说,她得先利用华谡这个挡箭牌歇一会儿,再想办法溜到太医院去找花影。
面对她热情的举动,华谡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的小火苗就蹿了起来,立刻抱紧了姜宓往书案那边走,同时严厉地看了刘全一眼,让他赶紧出去。
刘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干着急。
可惜华谡现在已经完全被主动的姜宓弄得失去了理智,直接撵他滚蛋了。刘全终究还是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只能乖乖出去,立刻去找太后报信了。
经过刚才那一番耳鬓厮磨,姜宓的衣领已经松散开来,看得华谡眼睛都绿了。
她被仰面放在宽大的书案上,紫檀木的桌面衬得她肌肤如雪,尤其是此刻,纱衣半遮半露,香艳无比。
华谡的手有点儿哆嗦,非但没解开衣带,反而打了个死结。他眸光一沉,伸手探到她裙下,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
姜宓这回是真的想吐了,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掉进了蛇窝里,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给她黏腻恶心的感觉。只是,她轻微的战栗还被华谡当成了是害羞,笑得越发暧昧,手也顺着她的脚踝缓缓向上游移。
再忍一下……姜宓闭着眼不去看他的丑态,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大概是那方砚台。
窗棂微微一响,但屋里的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注意到。
所以,姜宓并没有看到,窗外那人震怒的目光。
看着那一室旖旎风光,他扣住窗边的手指微微颤抖,在上好硬木做成的窗框上竟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他用了很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把窗框捏爆。
窗子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落回了原位,昌意收紧双拳大步走开,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牙关紧咬,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喉结也在微微抖动。
跟在他身边的若水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立刻轻蔑地笑了:“原来你日夜兼程赶回来,想见的就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昌意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杀意,像是恨不得能把她捏碎。
若水有点紧张,忙抓住他的手:“师兄,这里是夏国皇宫,你不要冲动,这种女人不值得你冒险,别忘了你爹爹还在等你回去……”
“闭嘴!”昌意刚说了这两个字,眼里迸出坚定的神情。他并没有立刻离开皇宫,而是原路折了回去。
刚走近偷听的窗户,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点异样的响动,再勾开窗子时只看到华谡趴在桌子上,一副睡着了的样子,而姜宓已经不知所踪。
他甩开若水追了出去,但是皇宫太大,他根本不知道姜宓往那边走了。
当他好不容易再看到她的时候,姜宓却正在和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说话。不知道那男人说了句什么话,她竟娇羞地掩唇一笑,身子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就往那人的肩膀上靠去。
昌意隐身在树后,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牵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娇笑着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轰然关闭,掩去了她魅惑的笑颜和身段,却让人不得不产生无限遐想。
他被嫉妒的怒火蒙蔽了双眼,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姜宓眼神里暗藏的厌恶和冷意。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贺森骗进房。
一块砖头利落地拍上男人的后脑勺,贺森只闷哼了一声,就瘫软在了床边。床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了一角,露出了薛琳的脸和半边肩膀,春光隐现。
以牙还牙,太后的龌龊手段,她现在全都还给薛琳。
姜宓把这两个昏睡不醒的人推到一起,扬手放下床帐,掩住一榻旖旎风光。
然而,她做的这一切,昌意都没有看到。他的目光所及处,始终是那扇紧闭的房门,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紧抿的薄唇逐渐上扬,扭曲出冷酷而嘲讽的笑意。
他一直对她深信不疑,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