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伤算得了什么,”白衣少年拦在了常欢面前,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咱们还是别在这碍事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你一年的工钱都不够赔的!”
常欢皱眉:“可是,王爷受伤了。”
白衣少年用力想把他推出去:“常欢,你这就不懂了,那个男人不为女人受点儿伤呢?放心吧,王爷没事的。”
“你们别走!”姜宓总算是摆脱了昌意,赶紧上前拉住了常欢,“你快来给他上药吧,他流了很多血了。”
她可不想继续和昌意在房间里独处了,刚才他看她的眼神,简直是……
姜宓还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儿,就看到那个白衣少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这少年明明长得很清秀,但这小眼神儿,却让她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王爷真是太幸福了!”白衣少年夸张地感慨道,“未来的王妃这么关心王爷,真是太……”
“我不是什么未来的王妃,也不关心他!”姜宓被他一波三折的语气弄得头皮发麻,赶紧打断道。
她忙着截断那个白衣少年的话,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话的时候,昌意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郁了。
“非欢,你去拿套干净衣服来。”昌意沉声吩咐道。
那叫做非欢的白衣少年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王爷阴沉的脸色时,还是吐了吐舌头立刻就去了。
从始至终,常欢都在镇定地帮昌意清理伤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先走了。”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说话了,姜宓现在只想尽快开溜。
但是,昌意的话,却再次让她停住了脚步。
“我的父皇,希望楚夏两国联姻。”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故意走到她面前,慢吞吞地披上一件衣服。
看着水珠从他裸露的胸膛上慢慢滑下,姜宓尴尬地挪开了目光,脸色酡红。
他……摆明了还是在勾引她!
非欢已经机灵地放下东西,顺便把常欢也拉了出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关我的事。”姜宓躲避着他的目光,说话的时候都有点结巴了。
联姻?这就是他这次来的目的吗?她立刻又想到了今天晚上的事,心下一沉,难道那个联姻的人选,就是薛琳吗?
如果是的话……姜宓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见她摆出一副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昌意眸色一沉,伸手把她捞了回来,俯身就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同时危险地扬起眉毛:“你说,这关不关你的事?”
姜宓还想后退,眼看他又要吻下来,忙反手挡住自己的脸颊。
而他那一吻,就顺势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他吻得很重,姜宓只觉掌心微痛,下意识地皱了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昌意也发觉了不对,直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只见她细嫩的掌心上赫然有几个半月形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指甲留下的。
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才能把自己的手伤成这个样子?
从凝结的血迹颜色来看,伤口还很新鲜,看她手心红肿的程度,就知道伤得有多深了。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她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
昌意的眼神已经重新变得清明起来,从打开的药箱里拿了药膏,仔细地涂在她的手心。
姜宓抿紧了唇,不情愿地在他的掌控中挣扎着。
那是她中了春药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才掐出来的。那时她虽然心里明白,但人却在药力的作用下有点昏沉,连痛觉都有些迟钝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涂上的药膏让她手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昌意皱眉看了她一眼:“知道疼,就不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略微停顿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把语气放缓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心火烧火燎地疼,姜宓的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问!”
一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讽刺的话,她就忍不住火大。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对那两个男人逢场作戏已经够让她恶心的了,连他也要来补上一脚。
听他之前说话的意思,明明是都看到了,不出来救她也就罢了,还跑过来冷嘲热讽!
昌意愣住了,她的意思是,这些伤是那天弄出来的?可是……他明明看到她笑颜如花地拉着别的男人进房,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把自己的手弄成这个样子?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嘴硬道:“看到什么是我的事,我现在是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姜宓冷笑一声:“多谢瑞王的好意,可惜我不需要。”说罢,她转身就走,推开门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在门口偷听的非欢差点撞倒。
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