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党两巨头还不知道,现在,这个完美的毒计出了一点小变故。
装着栽赃信的书信匣子,离奇消失了!
且说常风快马加鞭,回到了四合院。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朱骥面前。
朱骥正抱着睡不着的糖糖,玩一枚铜板。虎子在一旁蹲着。
铜板被朱骥抛到空中,“嗡”,铜板翻滚着,径直落在他的手中。
见常风回来了。朱骥对糖糖说:“乖娃子。回房去睡吧。再不睡,你哥要打你屁股了。”
糖糖“哦”了一声,摆动着两条小短腿离开了。
朱骥问常风:“事情办成了?”
常风拱手:“出岔子了。书信匣子,丢了!”
常风将状况告知了朱骥。
朱骥听后眉头紧蹙,他清楚,书信匣子丢了,洗白信无法和栽赃信掉包,太子虽不会有“意图谋反”的罪名,但还是会落下“用人不当”的罪名。
朱骥问常风:“你有把握找回书信匣子嘛?”
常风实话实说:“没把握。但可以拼尽全力一试。”
朱骥又问:“你打算怎么查?有眉目嘛?”
常风答:“书信匣子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会‘隔空取物’的妙手门。”
“属下打算顺着妙手门这条线往下查。”
朱骥道:“还有不足四个时辰,天就亮了。天亮前,你如果找不回书信匣子,完成掉包,你的命就没了。”
“太子也无法保你。因为太子将自身难保。”
常风拱手:“是。属下明白。”
朱骥从随身的布囊里,拿出一柄小巧的手弩,又拿出一个小箭囊。
小箭囊里,有五枚两寸长,筷子一半儿粗细的精巧弩箭。
其中三枚箭头上蓝盈盈的,内行一看就知道,抹着剧毒呢。
另外两枚则是普通的铁箭头。
朱骥道:“知道你玩刀不怎么内行。这柄蝎子弩,你今夜拿着防身吧。”
常风将手弩挂在腰间,又将小箭囊藏入袖中:“那属下这就去查。”
朱骥伸手:“且慢。你最好叫着你的好友徐胖子一同查这件事。”
“他始终是公爵世子,徐达的直脉子孙。贵妃党敢杀你,却不敢杀他。”
“万一今夜出了什么岔子。他可以帮你做个旁证。”
常风本不想让徐胖子趟这浑水。
可是朱骥说的有道理。徐胖子的身份摆在那儿。真出了事儿,尚铭、万通不敢杀他。他可以当旁证。
常风点点头:“是,朱镇抚使。我这就去怡红楼找徐胖子。”
朱骥又将常风和徐胖子的腰牌扔在桌上:“拿着腰牌,以北镇抚司总旗、小旗的名义行事。”
“记住,若被尚阉狗、万阎王的人抓了。你们今夜所做的一切事,都跟太子无关!”
常风指了指虎子:“查书信匣子,我还得带上虎子。这条狗比人要可靠。”
朱骥微微点头。
两刻功夫后,常风出现在了南城胭脂巷怡红楼的大门前。
京城青楼,分为南派、北派。
北派在北城。那里是达官显贵的聚集地。
达官显贵们,通常喜欢玩文雅的,故北派青楼“扬州瘦马”多。
达官显贵们可以听听曲,下下棋,培养培养感情,一通文雅过后再办正事。
南派在南城。南派青楼讲究一个“脆生”。顾名思义,直接来真格的。南派青楼大同婆姨多。
徐胖子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也不喜欢玩什么文雅,搞什么情调。
他最喜欢来京城南派第一楼,怡红楼。
常风牵着虎子,站到了大门前。
一名怡红楼“扛叉”,立马走了过来。
所谓“扛叉”,类似于后世的夜店安保。以腰间别着攮子,出了事儿敢拿攮子叉人得名。
扛叉伸手拦住了常风:“兄弟,且慢。”
常风道:“我进去找个人。”
扛叉指了指虎子:“人可以进去,狗不行!我们怡红楼是正经地方。不接伺候狗这种不要脸的活儿。”
“你要想玩恶心人的花样。得去金鱼胡同找白房子里那些给钱啥都干的老娘们儿。”
常风被抗叉的话弄的哭笑不得。
但他没有亮腰牌,强行带着虎子进楼。
因为怡红楼里,有不少有品级的武官光顾。带着一条狗进去太显眼了,容易被人注意到。
他命令虎子:“蹲在这儿等我。”
随后他对扛叉说:“老兄。我进去找个人,片刻就出来。”
扛叉这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了怡红楼。一楼大厅有几十张桌子,是喝花酒的地方。客人们搂着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