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门的掌门、副掌门,一个搞黄,一个搞赌。幸亏大明没有毒。
大明的江湖门派,其实就是古代版的黑社会,专干见不得人的营生。
常风三人进得源升茶馆。虎子在门外蹲着。
茶馆中放着十几张桌子,什么掷骰子、推牌九、压字花......各种花样一应俱全。
上百名赌客围在台子前,高声吆喝着。
“天门二两!”
“大,大,大!”
“天对至尊宝!杀!”
从古至今都是十赌十骗。那些眼珠赤红,兴奋异常的赌客,每天都为茶馆带来巨额收益。
掷骰子的那张桌前,三十多岁的石坚正在专注的摇着骰盅。
骰盅落桌,他高喊道:“买定离手!”
赛棠红将一块五钱重的碎银子拍在“大”一边:“我押大!”
石坚看到师妹赛棠红,没有声张。只是开了骰盅。
开完这把,他吩咐身后的徒弟:“我歇会儿,你来开。”
随后石坚去了二楼一个雅间。
二楼的雅间,是专宰大菜猪(大财主)的地方。大菜猪不常有,今晚的雅间都空着。
赛棠红领着常风、徐胖子跟了上去。
四人在雅间内聚齐。
石坚问:“这两位是?”
赛棠红答:“这两位是锦衣卫的总旗常风、小旗徐光祚。”
常风刚拱了下手,说了声:“有礼。”
常风话音刚落,石坚一个健步窜到窗边,直接飞身越了出去。
常风更加确信,就是石坚偷了书信匣子。心里没鬼跑什么?
不过,二楼窗户外就是茶馆大门口。一个身轻如燕的飞贼跳了出去,再想抓就难了!
常风连忙跑到窗边。只见石坚半蹲着稳稳落地,随后开始逃跑,步伐轻盈。
常风掏出了蝎子弩,对准了石坚的后背。
赛棠红却高喊一声:“你若伤我师哥,今夜我就不帮你找匣子了!”
毕竟是师兄妹情深。
常风无奈,收起蝎子弩,一咬牙准备跳出窗外追石坚。
电光火石之间,虎子立功了!
虎子是条“犬狠吠不多”的猛狗。
在糖糖面前,它乖得像只小白兔;在敌人面前,它凶狠的像一条恶狼。
虎子飞身窜起,一口咬住了石坚的屁股!
石坚正要动若脱兔的逃跑呢,却感到自己的右腚上一阵发麻。
“扑哧!”。虎子生生撕下了石坚腚上的一块肉。
石坚吃痛,但逃命的本能让他继续往前跑。
虎子吐了嘴里的人肉,又一口咬到了石坚腿上。不过这回咬了个空,没咬到皮肉,只咬住了裤子。
石坚往前跑,虎子向后扯。
“哧噶!”石坚的裤子直接被虎子扯掉了一半儿,露出两个大腚片。
左半边腚片结实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右半边腚片血呲呼啦的,缺了一块肉。
赛棠红和常风已经跳了下来,飞奔向石坚。
徐胖子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扒着窗户,本来也打算跳窗参与追捕。
但他看着地面有些发怵,自言道:“阿弥陀佛,胖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还是走楼梯吧!”
石坚想要逃跑,但虎子死死扯着他的裤子。
赛棠红已经赶来过来,拽住了石坚的胳膊:“师哥,用不着跑!”
“今夜,我是在帮锦衣卫办事。”
片刻后,常风亦跑了过来:“石副掌门,我找你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一件事。”
石坚放弃了逃跑,他看了眼扯着他裤子的虎子。
常风命令:“虎子,撒嘴,蹲。”
赛棠红拿出了一方手帕,递给石坚。石坚拿着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腚片止血。
常风开门见山:“今夜是谁指使你从蔡府盗走书信匣子的?”
石坚默不作声。
赛棠红怒道:“师哥。你难道想让妙手门被锦衣卫围剿灭门嘛?”
“现在事情已经露了底。我跟常总旗讲好了。只要帮他找到匣子,他对妙手门既往不咎。”
石坚还是默不作声。
赛棠红情急之下,对常风说:“我以掌门身份,将石坚逐出妙手门。”
“他所做的一切事,与妙手门无关。你把他押走吧,该上刑上刑,该杀杀!”
石坚怒道:“师妹,你如此绝情?”
赛棠红道:“两代人三十年的经营,这个门派不能毁在你一人手上。”
常风掏出了蝎子弩,对准了石坚。他吓唬石坚:“你既不是妙手门的人了,我就不用再给赛掌门面子。”
徐胖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