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老太太你心知肚明。
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在宫外,还要等春暖花开时,因为冬天皇帝的身体并不太好,大冬天也没那种精力,也要等我把皇帝的身体调养好了之后。
甚至可以等我考中进士,再不济也等我会试落榜后。
现在刚跟你谈完才五六天时间,你就要搞这出,只怕落个一地鸡毛。
“秉宽,难得有人能像我这把老骨头一样,去认真思索某件事,之前哀家也不觉得应该托付与他人,他人也无此等能耐。但见到你之后,哀家才知晓什么叫天意。”
“你救哀家的小重孙女是天意,救哀家也是天意,现在就看你是否能继续遵从天意,安定社稷。你下去吧,把事办好,今天哀家也不会强人所难!”
周太后明白张周的意思后,也不再操之过急,甚至她都不觉得这件事应该由她自己来主导。
为什么能交给张周呢?
主意是张周出的,那张周必定计划更为完备,还不如让张周去布置,她只负责配合好便可。
……
……
张周回到了钦安殿内。
斋醮已经开始。
一群道士在那跳大神一样,喷火、耍剑,一惊一乍的,远处很多命妇在看,却没人敢靠近,大概她们是真怕里面有鬼神什么的。
张周知道,那都是一些障眼法。
道士可算是这年头的化学家。
就在张周立在殿外看热闹时,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张周身侧,正是先前见过的宁彤。
“朱夫人?”
宁彤道:“借一步说话。”
张周笑道:“不必,在这里说话一样,刻意避开,别人更会多想,再说现在没人稀罕留意我们在说什么。”
宁彤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往这边瞧之后,才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何在此?”
张周耸耸肩:“奉命当差,知节不是告诉过你,清宁宫那把火是我提前预言的?我可救了太皇太后的命,今天宫里有斋醮,让我来监督很奇怪吗?”
“你……”
宁彤想了想,真就无言以对。
若张周真有神通,皇宫肯定奉之为上宾,斋醮时出现在旁,再合理不过。
“所以你不是打算当太监?”宁彤言辞促狭。
张周白她一眼道:“朱夫人,我是有家有室儿女双全的,干嘛要当太监?再说你觉得今上是那种喜欢拆散别人家庭的人吗?倒是朱夫人你……”
“我……我怎么了?”
宁彤很尴尬。
知道张周是有神通的,虽然她不信,但现在连皇帝和太皇太后都对张周礼重,有些事由不得她不信。
在一个有神通之人的面前,就好像内心一切被看穿。
心中秘密一多。
就容易紧张。
张周笑道:“那话本你看得如何?要不要下文?想不想知道潘金莲跟西门大官人以后的幸福生活?”
“你……混账!”
宁彤本以为张周要说什么重大的事,却不知张周只是在拿她开玩笑。
“你怎么还骂人?回头就把下一部分给你,话说回头我还打算把这书册印了去赚钱,也不必再让知节请我跟你们夫妻俩吃宴,想看下文,花钱去买。”
“你们俩……总是让我觉得别扭,真不知你们是如何相处的。”
张周感慨起宁彤和朱凤的相处方式。
宁彤道:“我们如何相处,与你何干?”
张周撇撇嘴:“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我该称呼弟妹吧?知节虽然帮我很多,但我也没亏待他不是?都是朋友,没必要搞那么僵。朱夫人还是赶紧回你该去的地方,斋醮结束,旁人就该揣测你在宫里跟人在说什么,影响你的清誉。”
宁彤气呼呼道:“自从嫁到成国公府,我便没什么清誉,多谢张大公子关心。”
说完生气要走。
不过走了几步,却还回头提醒:“那书册的下卷,可记得找人给我送来!”
张周望着她的背影,心想。
女人啊。
果然都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
不过男人不也一样?
……
……
另一边,朱祐樘结束了秋报的祭祀活动,匆忙回宫。
他特地不提前通知任何人,从东华门入宫后,径直往文华殿去,也让东厂的人随时盯着,一旦有动静的话就把文华殿外由太子派出来盯梢的人给暗地里拿下。
却是当天朱厚照得知老爹出去祭祀,玩起来都没什么顾忌,没派什么人盯梢。
等朱祐樘悄无声息出现在文华殿殿门之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