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厚照也没顶撞。
等他带着随随从出了坤宁宫的门之后,嘴上却不屑说一句:“让我不见就不见?我就算去见了,你也看不见!哼!”
刘瑾问道:“殿下,咱去哪?”
“当然回东宫。幸好没拿我的枪来,不然定被那小捣蛋鬼给抢走,还有本宫的自行车……”
刘瑾道:“太子殿下,张先生不是说,要给您特制一辆?”
“特制的没来,先骑这个过过瘾,走,回去骑自行车去!”
……
……
偏头关。
这天晚上,总兵府内很热闹,一群人都在焦急打听消息。
因为在当天入夜之前的一次军事会议上,偏关的顶梁柱王越,再一次因为胸痹,也就是心脏病梗在了人前。
王越对于偏头关,乃至于西北的意义都太过于重大,很多人是跟着他混饭吃的,也怕他如果死了,鞑靼人会趁虚而入攻打城关损坏严重的偏头关。
“王帅已无大碍,他请武平伯、襄城伯和朱参将进内。”
其余的人知道王越没事,这才放心离开。
陈勋则与李唐、朱凤进去探望王越,在陈锐被调回京之后,现在偏关的日常军务,主要也是由这三人来完成,朱凤一时间都可以跟陈勋和李鄌平起平坐,相当于是偏头关的副总兵了。
王越躺在病榻上,脸色好了很多,正坐在那平复着气息。
随军的大夫则背着药箱出去了。
“王老,您没事吧?”
朱凤对王越的关心是最直接和真诚的。
他年轻,也单纯,他觉得西北少不了王越,再加上王越对他好,他也懂得感恩。
随后未参加军事会议的监军中官张永,也闻讯赶来。
王越微笑点头道:“用了药,已无大碍,不过这两日,老夫可能要先休养一下。”
张永最后进来,却显得很急切道:“哎呦,王总宪啊,这偏关少不了您,您这个主心骨不在,下面的将士还怎么用心御敌?”
王越道:“张公公,不是老夫非要推辞,只是……力不能支。这已是半年来,老夫第二次险些死在这胸痹的痼疾上,若是这么走了,只怕是……唉!”
话没说完,但有心人都能听出来。
王越一反常态说要养病,不是因为王越想懈怠,只是王越知道,如果他再继续这么操劳下去,人嗝屁了,那该得到的爵位或许就得不到了。
为了王家的爵位,他也只能先忍住勤于公务的责任心。
“王总宪,您说笑了。”张永笑道,“咱家刚得知的消息,说是京师朝堂上,已经在议论是给您封侯还是封伯的问题了,大臣主张封伯就行,可陛下说要在您为威宁伯的基础上赐爵,争取要给您丰厚,这两天估计就要有结果了。”
“是吗?”
听到此消息,王越差点直接从床榻上下来。
但随后身体又撑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您保重。”朱凤赶紧过去扶住。
旁边的李鄌和陈勋则皱眉打量着朱凤,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献什么殷勤?
该死不死,他死在西北才好呢,反正鞑子忌惮威武天火药不敢再来,他死了军功就要落到我们身上,而且也没人再对我们说三道四。
普通军将对王越是推崇至极。
但西北的这些有爵位在身的勋臣,对王越是又敬又恨。
王越也不是什么大肚能容的敞亮人,或者说,王越只喜欢收买下面军将的人心,对他们这些勋臣,则小肚鸡肠时刻算计。
张永又笑看着朱凤道:“朱参将,还得知消息,说是令尊成国公,已得陛下的旨意,要调延绥为总兵官,协同防御延绥等处。你们父子皆都英杰啊。”
“哦。”
朱凤不觉得有多荣幸。
或许有人能把他带回京城,他才能宽心。
西北这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简直让他心焦,这种寝食难安的日子他过够了。
王越道:“西北的军务,就交给尔等,知节,老夫在奏功的上表中,特别提到了你的功勋,或许你回头就能加封为伯,好好做事。”
本来李鄌和陈勋心情就不好,听了这话,他们更是觉得王越心偏得很厉害。
陈勋道:“王老,这胸痹的毛病,身边人也有,您这是……如何救治的?”
好似在说,别人得了胸痹,梗过去就直接没了,你这个怎么能活过来的?还两次?有什么妙招没有?
王越笑道:“这就要说到陛下身边,有一位张先生,就是调配威武天火药的那位,我的救命之药,就是他给的。”
“这……”
陈勋不太明白。
显然从陈勋的角度,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