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子母炮。”张周解释了一下,“这是母炮,母炮内并不添加弹药,另一边是子炮,一次发射完毕后,子炮可以拆卸马上做更换,如此瞬息之间可发出四五炮,再加上这种子母炮的重量不大,甚至四五人都能搬动,调整方向更为方便,是进行战事突袭的利器。”
张懋问道:“秉宽啊,以老夫所知,这火炮呢最讲求密闭,你这么大的缝隙,子炮和母炮能对得上吗?那……岂不是发不多远?”
“试试吧。”张周笑了笑。
开玩笑呢?
张周心想,我这可不是普通的佛郎机炮,是改良版的,材质也不再是这时代所管用的铜、铁,而是钢材。
十足的“钢炮”。
而就算是历史上材质不佳的佛郎机炮,射程也在五百米,而就算是后来在明末战争中大行其道的红夷大炮,射程才勉强到一千米上下。
我这改良版的佛郎机炮,射程就接近八百米了。
至于红夷大炮……不好意思,没那么多钢材,我煤矿还没出第一铲煤呢。
而且那种炮暂且来说对大明边军意义不大,用点轻便的子母炮就行了。
要什么自行车?
……
……
城南,天地坛。
君臣抵达之后,朱厚照屁颠屁颠跟在自己父亲身后,不时抓着头,似乎那一身太子的衣服让他穿着很不舒服。
“那是什么?”
朱厚照看着头上飞过的东西,指了指。
刘瑾赶紧过来提醒道:“太子殿下,那是蜜蜂,会蜇人的,您小心一点。”
朱厚照道:“那就是蜜蜂啊?本宫穿这么花花绿绿的,它把本宫的衣服当成花了吧?呵呵。”
正笑着,发现老爹在往自己身上看,他赶紧收摄起脸上的笑容。
继续装正经。
另一边。
钦天监监正吴昊已前来跟朱祐樘提请:“陛下,可以开始了。”
“再等等。”
朱祐樘焦躁望着天色。
吴昊道:“吉时快要过去。”
朱祐樘皱眉道:“吴卿家,这吉时是你说了算,还是上天说了算?你看现在的天色,像是要下雨吗?”
“是,是。”
吴昊应声的同时,心里在琢磨。
天要下雨?
现在这天,虽不是说晴空万里吧,也就飘着点云彩,看上去云彩也没有增多的迹象,莫非陛下今日的祈雨是要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头祈着,那头就要下雨?
陛下您这是猪油蒙了心,想多了吧?
……
……
吴昊从祭坛的台子上下来,通知众大臣还要做等候。
刘健走过去道:“吴监正,何以陛下到现在都未开始祷雨?”
“这……”吴昊很不好回答,“陛下说,还要再等等。有些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陛下或……另有安排。圣意难测。”
谢迁走过来笑道:“陛下不会在等下雨的征兆吧?”
“啊?”
吴昊想说,你谢阁老怎么知道的?
谢迁道:“今天这天气不错,风都很小,适合出游,但就是不太适合祈雨。”
“呵……”
吴昊苦笑。
李东阳阻止谢迁继续调侃,一脸严肃道:“于乔,有些话不好随便说,既然陛下选择今日祷雨,有其用意。或是在等什么也说不定。”
谢迁还是忍不住,笑道:“难道背后已经有人开始?”
这次不但是李东阳,连刘健都瞪他一眼。
你谢于乔嘴是真碎。
当人家吴昊听不出来,你在暗示背后有个张秉宽在祈雨,陛下要等那头祈得差不多,这边再开始?
不然为何张秉宽没来呢?
……
……
城北。
试炮现场,到了空旷的地方。
萧敬催促道:“张先生,咱抓紧吧,不然下雨了或会影响试炮。”
张周笑着指了指天色:“这天,要说下雨,还早。晴转多云,云都还没上呢。”
“是啊。”
萧敬也抬头看着天。
张懋等人也在看。
今天说是来一起试炮,但其实好像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城南。
萧敬凑过去,低声问道:“张先生,今天这场雨能下来吧?”
张周耸耸肩:“我也没说一定。”
“唉!能下来可就好了,陛下为今天,可是几天都没睡好。咱家看着就心疼。”萧敬苦着脸,既在期待,又很紧张。
要是今天一早就阴云密布的,萧敬就不用这么担心。
张周笑了笑没解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