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无奈道:“这话只有您去跟太子说合适,连安边侯都不知道怎么说呢。”
……
……
张周进到殿内,发现朱厚照正在吃饭。
而朱凤则一脸苦逼提着笔,正站在那于纸上画着什么东西,在知道张周到来之后,朱凤不由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过来。
张周皱眉。
你朱知节咋这么窝囊呢?都已经是侯爵,在太子面前要有点尊严没?
就该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当然也不能这么极端,至少你也该拿出气度,告诉熊孩子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太子,这是作甚?”张周进来,连礼都没有,便当即喝问。
朱厚照道:“本宫让他画在宁远时战事的画面,要是他能拉火炮来,本宫就放过他!怎样张某人,想帮朋友?你来啊!”
张周一把抓过朱厚照的筷子,丢在地上。
“啊?”
然后在场无论是朱凤,还是东宫太监,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臣子对储君,还能这样的?
张周道:“太子,火炮可以给你拉来,但你能告诉我,往哪打吗?”
“你……你……本宫想往哪打就往哪打!”朱厚照气得浑身直哆嗦。
张周指了指奉天殿的方向道:“我看也别选方向,直接往那,你觉得如何?把紫禁城给你炸到稀巴烂,正好趁机重修一个。”
“张秉宽,本宫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先生,你别蹬鼻子上脸,少用这种怪语气跟本宫说话!”朱厚照在朱凤面前,丝毫不想给张周面前,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拿出点气势来,以后连朱凤都不怕他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软柿子,可不能因为今天气势弱了,被软柿子反过头来捏他。
“本宫就是想看看火炮,怎么了?吹得那么厉害,本宫看来,全是吹牛逼的,不然为什么不敢示人呢?”
刘瑾急忙说和道:“太子殿下,那神威远炮,太厉害了,只怕不能在这里演示。”
“那能在哪演示?”朱厚照问道。
刘瑾眼珠子一转,就好像是跟熊孩子唱双簧一般道:“听说张师马上要开个军事学堂,叫研武堂,专门教人用神威远炮,还有威武天火药那些,如果能到那边去学点的话……”
“嗯。”朱厚照好似是受到启发一般,瞪着张周道,“怎样张秉宽,你是想替你朋友说情吗?如果你带本宫去研武堂的话,那本宫保证以后不为难这货!”
这货?
是你这货!
小小年岁还学会用鬼心眼了。
你小子也知道跟你父亲直接提,或者是跟我提,让你去研武堂学习,是连门都没有的事。
所以才故意为难朱凤,想打开一道缺口?
可惜啊……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还是瞒不住人,你爹知道那东西有炸膛的风险,还会让你去?除非你爹想绝后!
“太子,你可知威武天火药有何威力?”张周问道。
朱厚照笑道:“知道,能把城墙都炸塌了。我又不亲自上,远处看看就行,我点个炮,没问题吧?”
张周道:“那太子,你可知神威炮是有炸膛风险的?”
“啥?炸膛?啥意思?”朱厚照一脸迷糊。
张周叹道:“炸膛,就是点火之后,炮弹没发出去,却是原地爆炸,周围一两丈范围内的人,死无全尸!”
“……”
朱厚照瞬间无语了,“你在吓唬本宫?”
张周道:“你问问安边侯,是不是如此?”
“是吗?”朱厚照瞪着朱凤。
“嗯。”朱凤忙不迭点头。
那叫一个窝囊啊。
张周都懒得骂朱凤了。
这小子也就是在同龄男人面前表现得很活跃,看起来交际能力强,却仅限于年轻人之间的应酬,一旦上到大场面,就容易怯场。
说白了,这就是个纨绔勋二代,若不是遇到他张周,半辈子没机会接触政坛那种,后来继承他兄长的成国公爵位,也是一事无成,最后还是朱凤的儿子朱希忠因为跟陆炳一起救嘉靖帝的驾,让他成国公府牛逼辉煌了几十年。
而朱希忠历史上是出生于正德十一年,也就是在十七年后。
张周都想不明白,朱凤这小子未来十几年都在瞎折腾啥?
朱厚照瞪着刘瑾道:“那还让本宫去学开炮?”
刘瑾道:“太子殿下,奴婢也没开过炮,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啊。”
朱厚照把刘瑾往前拽了一把:“张先生,要不这样,你先把刘瑾给本宫教会了,本宫没事就去看看就行,绝对不亲自上阵!这样总行吧?”
张周冷笑道:“太子殿下,你觉得这种事,我能决定吗?”
“你可以跟父皇说啊。”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