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想,还以为张秉宽多牛逼,原来遇到难题还是要求助于程敏政这个前“副总编撰”啊。
王鏊摇头道:“于乔你或有误会,我是说,秉宽其实已将这些难题都做了注解,只是克勤那边翻阅典籍,发现无能删改之处,有些……连他自己都无法去求证,还自艾说未有机会再进翰苑,翻查先前所筹备修书的典籍。”
“啊?”
谢迁这下手臂都麻了。
“那全书呢?克勤没看过全书?”谢迁追问。
王鏊继续摇头:“的确没见过,但以克勤的分析,既然秉宽能找出修《会典》中的难点,并一一注解修撰,其余部分更不应该出现大的疏漏。但具体如何,可能还要等底本送到翰林院之后,再派大量的人前去考证。”
谢迁摆摆手道:“若底本都送来了,成书或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考证出来有问题,修书的功劳也会近乎全归在张秉宽一人之身。”
王鏊道:“那谢阁老……”
谢迁一脸悲叹之色道:“我算是看明白,张秉宽明明可以不动声色,一人就把书修成。却提前将这部书的事泄露出来,并不是虚张声势,其实是想让我们服软。”
“他是想让我们去找他,商议联名联合修书……把功劳摊薄一下……既显得他有本事,又让我们不得不在修书等大事上依从于他。”
“此子心机很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