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你逼上绝路,让你不得不跟着一起干。
如果还想哔哔赖赖的,那就趁早离开就当没见过,你们陈家以后爱死不死,就好像谁稀罕理会一样。
……
……
陈氏女还没等给出她心中的意见,或者说提出一点条件,做点谈判什么的,就直接被张周下了逐客令。
她此时也恍然。
这次的合作,别说是主动权,她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当陈氏女在锦衣卫护送下离开,张周仍旧坐在那喝茶,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看完院子没有?把人都叫过来,该回家了。”张周想起来自家后宅的女人们还都在参观新家呢。
但张周却并不想让一家人搬过来,如他所说的,他觉得这里阴气重。
如果他这个阳刚的男人不在,自家后宅怕是镇不住这个院子的气场。
“去通知几位夫人。”孙上器对手下道。
等凉亭内只剩下张周和孙上器,孙上器问道:“先生,这陈氏的父亲,也不过只是江南盐政的小角色,如今在官场没什么权势地位,何必理会呢?此等人,也不好控制。”
张周笑道:“老孙,听你这意思,你想自己上阵自己干?”
“没……卑职没有营商的天分,不敢做那妄想。”
孙上器言外之意,却是对这生意还是有些觊觎的,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当锦衣卫千户,能跟着张周,以后就有前途,也不必非要去商场摸爬滚打。
“不正因为她是女流,加上没什么背景,又有野心,才容易为人控制?如果她是男子,背后一堆的达官显贵,却还跟安边侯那样做生意只当消遣,赚不赚钱都能乐得接受,甚至背后一堆退路……那我还找她做什么?”
张周笑着。
孙上器很惊讶。
他这才理解到,一个人身上的缺点,在某些场景之下就能变成优点。
而张周才有那双善于发现优点的眼睛。
“唉!”
张周重重叹口气,“这年头,想做个生意都不容易,兄弟阋墙、父子相争,连至亲都不能信任,何况外人?这世上只有一种人还值得信任,那就是你随手能捏死他,却在捏死他之后不用背负任何良心道德戒律的人。这位陈家小姑娘,倒是很符合我的需要。”
孙上器笑着道:“是啊,她既不是您的至亲,也不是您的朋友,她要是不听命而为,您随时可以让她陷入到万劫不复。”
张周笑道:“要么怎么说我欣赏你老孙呢?你看,我对我岳父能这样吗?我这人一向很心软,给别人利益,但也不能让自己吃亏。还是这种不用负责任的合作伙伴更符合我心意。”
正说着,有锦衣卫过来通禀道:“先生,英国公长孙在外求见。”
“张仑到了吗?让他准备准备。周家那两个应该是不去对吧?那就让张仑一个人做筹备!明天先跟着我一起去治病……今晚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现在就拿出行军的模样,把人都给折腾起来!”
……
……
张周马上要出征。
张周先把自家的宅院情况,介绍给蒋苹渝她们,也是免得自己在西北回不来,也不是说永远回不来,而是去个一年半载的……这院子不就荒废了?
当然张周外面还有个院子,是平江伯陈锐送给他的,那院子他就没必要让蒋苹渝她们去接手了。
因为张周自己也从来没去过。
“夫人,你看这里还好吧?很像我们江南水乡,我把各处都整修过,花了不少银子呢。等我走之后,你们随时可以过来看看,但要记得,不要在这边久留……这里毕竟曾有过不详的事情。”
张周进到内院,跟蒋苹渝她们一起参观。
韩卿眨着眼睛问道:“老爷,这里有何不详的事?是死过人吗?”
不但她在望着张周,连穗穗也在往父亲这边看。
母女二人,眼神都近乎一样。
张周道:“这京城之地,哪里没死过人?不过要说死在这宅子,倒也没有,这院子的前主人叫李广,是死在宫里的……说起来跟我还有点渊源,是被我……呵呵。”
听到这里,张君作为张周走之后家里唯一的男子汉,已经在往他娘的怀里钻了。
“没个人样,被你爹我弄死的人挺多的,你爹我发明了各种火药和火器,干死个把人的那还叫事?怕的话最好从此别练武,回南京种菜园子去!”
张周瞬间觉得张君这小子有点欠揍。
出征之前,如果不把儿子揍一顿,怎么彰显自己身为父亲的风范?
蒋苹渝道:“老爷说得是,您走之后,妾身就不过来了……”
“别,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