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曹顺听了之后,浑身都在发颤。
王守仁一改先前失望的颓势,反而是一脸振奋道:“让将士们休整,往西北而去!”
曹顺骂道:“王主事,这里几时轮到你来做主?你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兵部主事而已!咱家说……就这样撤了!再去的话……命都快没了!没听说吗?就算火筛派兵西进,还是留下了重兵驻守在威宁海子,咱就三千兵马,去了能作甚?还不够给***塞牙缝的!”
王守仁反问道:“曹公公,若是我们就此南下,你觉得以这些***互相之间的联系,多久能察觉我们的行踪,还有多久能追上来?”
“这……”
曹顺马上意识到,现在好像形势有点不太对,但他随即想到什么,道,“张制台不都说了,他的人马会在猫儿庄接应我们,大不了把这些***都杀了,带脑袋回去便可!”
“不可能的!”
王守仁语气十分笃定道,“以我估算,就算再快,张制台也要在三天之后才能抵达猫儿庄,我们这么南下,非但不会有援军,猫儿庄周围的满官嗔部前旗兵马,还会对我们形成前后夹击!”
“那就走大青山,哪来的哪回去!送死的事,咱家不去!”
曹顺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赢都赢了,也赢得漂亮,己方近乎毫无损失,就这样还不赶紧走,居然还想来个大的?
王守仁看了看孙上器,孙上器马上明白过来。
孙上器抽出自己的绣春刀,厉声道:“临阵脱逃者,以死罪论!”
“你……你敢杀咱家?”曹顺也上来一股脾气。
谁惯你的毛病?你个孙上器还想反了天?
王守仁这时候也不得不搬出张周,他道:“此乃张制台的人,也是陛下派到张制台身边的,曹公公,说句不好听的,最好不要在这时候闹出军心不安。有时候为了军心,必要的祭旗也是可行的。”
曹顺一听,知道这群人是要来真的。
“马指挥使,你也这么认为?”曹顺关键时候,只能把目光落在马仪身上。
你先前是宣府总兵,咱家是镇守太监,你总该听咱家的吧?
马仪道:“卑职顺应张制台的调遣。”
此时的马仪也不傻,退兵很容易陷入重围自寻死路,继续前进还显得自己英勇,再说他作为军将也觉得,如此突袭,鞑靼人连防备都没有,取胜机会很大。
就算传言火筛留守重兵,能重到哪去?
这个小部族一共留守个三四百人,自然觉得威宁海子有重兵,但他们可是大明的远征军。
不管有没有重兵,他们的目的不就是奇袭威宁海?
回去后说自己连威宁海都没到,就被吓跑……再大的功劳也要大打折扣。
王守仁掏出自己平时演炮的令旗,喝令道:“传令三军,牛羊牲口一概不留,***捆缚在马,押送北去。一个时辰之后,杀奔威宁海北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