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朱厚照气呼呼道,“你说什么鬼话?就算经义什么的我都学会了,但经史子集那么多内容,你怎么就敢说教完了?再说学习不是温故而知新吗?”
张周心说,你还知道温故而知新?
就你这材料……谁当你先生都是一种晦气的事情,你就说给你当先生那些人,谁落着好了?
“太子,那些知识交给东宫其他的讲官给你讲便可。臣所能教的,跟他们没什么不同,以后也就不必来烦扰。”
“但他们教的,本宫不爱听。”
“陛下说了,太子不能用心向学,那就关起门来教。”
“张秉宽,你很无礼知道吗?自己教不会,就想挑唆父皇关本宫的禁闭?”朱厚照气急败坏。
但他就是对张周无计可施。
“那臣可管不着,臣的任务就是教会太子一些必要的知识,现在基本完成了,臣未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完成,那就是去平定草原,未来也不可能静下心来给太子授课。”
张周说到这里,朱厚照先前的那种消极情绪一扫而空。
朱厚照屁股仍旧在自己椅子上,却是拖着椅子往张周这边靠了靠,问道:“那咱能不能一起筹划?”
“没门!”张周道。
“你!”
朱厚照发现,今天要跟张这艘正常交流都不容易。
张周道:“太子,是这样的,你现在年岁尚且不大,大事上也不能做主,如果我进展快的话,三五年就把草原平定了,那太子就只能……”
“够了!”朱厚照怒道,“张某人!你就说吧,你到底要本宫做什么,你才能……不在三五年之内平草原?”
“嘿,你是想破坏陛下的计划吗?”张周皱眉道。
朱厚照一怒之下,差点想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弑君杀父吧?这样我就当了皇帝?然后你就可以帮我平定草原,建立千古留名的功业?
张周道:“太子,以后我若在京,一个月大概也就只能来一次,一次见面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授课是没法授课了,也不过是来跟你插科打诨聊聊人生理想。”
朱厚照:“……”
“你想出宫见我呢,基本是不可能的,陛下知道你有逃出宫门的想法,以后还会加派人手过来守着,你一门能出得去,二门和宫门也别想了!你这身子板,太好认了。”
“……”朱厚照继续无语。
张周道:“不过呢,我倒是新接了一个差事,等你十二三岁之后,可能会教给你一些马背上的知识,这是陛下特别恩准的。现在说起来还太早。”
朱厚照气呼呼道:“你今天是来告辞的?”
“没告辞啊,都说了以后还会来,以后就算我只去乾清宫,那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子不要说得好像咱是要永别了一般。”张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一旁站着的高凤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问道:“那先生,今天就算是最后一堂课,您可多给讲讲。”
张周道:“算了吧,草原又赢了一场仗,潢水大捷,消息刚传到京师,现在沸沸扬扬,我没那么多时间放在教导太子四书五经了。”
“啊?大捷?什么大捷?又打胜仗了吗?你……你怎么不早说?”
朱厚照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张周摊摊手道:“太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可惜啊,帮不到我的忙,没法与我并肩作战。而且太子的见地也不咋地,这学问才是平草原的最关键要素,光给你讲兵法,你不知典故,也不知史,如何跟你讲?又如何与你商讨?”
“你……你……”朱厚照此时再笨,其实也有点意识到,张周这是变相在劝学了。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不学,我不跟你玩了。
指望我以后教你?
对不起,本张某人现在这么牛逼,指哪打哪、打哪赢哪,现在不需要教你个太子来获取什么荣誉,跟陛下混不比跟你个熊孩子混更好?以后你学问学不好,咱就形同陌路。
谁说让你这臭小子好好学习,只有天天来见面,每次还要看你这小子脸色,这一条途径?
东宫讲官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还要受你的气。
但本张某人不用受气。
哼!
不服?
给老子憋回去!
高凤急忙顺着话茬问道:“那要是太子的学问精进,能跟得上张先生的兵法韬略,是不是您就会再教导太子?”
“看心情。”张周道,“这么大的孩子,在我家里,也不过就是个成天挨揍,却还总纠正不过来的熊孩子。太子想好好学?还能跟得上我在兵法上的节奏?算了吧!”
“张秉宽,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