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明的“文艺女青年”,李玗很希望得到世人的崇拜,那是青春期刚过的少女,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成为大明的“明星”。
林仪道:“我……我……”
李玗没想到之前授课时,一直都能侃侃而谈,甚至很像个教条主义古板先生的林仪,会像现在这样扭捏说不出话来。
“女先生,拜托你了,我也想在兄长面前露一回脸,如果能有好的诗词文章,由我来帮你发表出去,那我也可以跟着沾沾光。”李玗露出小女儿家哀求的姿态。
林仪一脸为难道:“那等我回去之后,试试吧。”
“多谢女先生,我们继续学《女孝》,我全背上来给你听好不好?最近我也学写诗词,可总是写不好……”
……
……
李兆先出去一天,跟朋友一起到家门时,似乎还有什么事在争论之中。
“那些人也是的,仅仅是因为南北之见,就不能接受心学,难道说一切都不是在发展之中的?就算是儒家典籍,也会有错误,需要更改的地方。”李兆先还有些生气。
大概是因为之前跟人争论,动了肝火,说完之后还咳嗽两声。
朋友劝说道:“李兄你可要注意身体。”
“我没事。”李兆先最怕被人当病痨鬼,就算现在喉咙还痒,他也只能忍住,“只是被风呛到。”
朋友道:“圣人之言,也不好随便非议,在下这就先回去了。三日之后的学坛再见。”
“请。一路走好。”李兆先相送。
“是。”
对方面带羡慕,望了李家的府宅一眼。
这里是大学士的府宅,李兆先的父亲可是大明的次辅大臣,无论是怎样的人,不给李兆先的面子也要给李东阳面子,对于这家门的羡慕大过于对李兆先学问的尊敬。
等李兆先进到院子之后,才被下人告知李玗在等他。
兄妹二人于西厢的院子相见。
“兄长,女先生刚走,她答应我,回去之后再斟酌写一首诗词出来,我们帮他扬名好不好?”李玗一脸憧憬之色问道。
李兆先道:“不用你替人家扬名,她的词,早就传到街知巷闻了。”
李玗道:“那你想不想要她的诗词?”
“想。”李兆先回答很直接。
“那不就得了?”李玗拿出一点气呼呼的模样,却也只是小女儿家脾性。
李兆先笑道:“不过妹妹啊,任何的大才之人,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写成两首为人传诵的诗词,就好像张先生,他能修撰出《心学》典籍,却也只能写出《桃花诗》一般的诗词,即便能传诵一时,也难以传诵日久。”
“为什么不行呢?”
李玗觉得兄长这是在诽谤她的朋友,她道,“别人不行,但林家女先生一定可以,我相信她。不信咱就走着瞧。”
……
……
此时的唐寅正跟随着朝鲜的军队,从平安道靠近建州女真一方的地界出兵。
令唐寅多少失望的是,除了他带的两百人马之外,朝鲜一共能调遣出来出征建州卫的人马,满打满算也不到五千……最多四千七八百的样子,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步兵。
“一群老弱病残啊,这么出征,就怕折在蛮荒之地,不如我们……先不出兵了吧?”
连之前一向都很推崇张周决定的徐经,这次都有点打退堂鼓。
出使朝鲜没问题,大不了辛苦一点,但出兵这种事就有生命之虞了,就不好玩了。
唐寅道:“双方兵马五千,我们的任务仅仅是吸引女真人的注意,让他们把兵马调遣过来。不必担心。”
但随即他又去找了李克均,对李克均发表了抗议。
“仅仅五千兵马,如何能让女真人认为我们可以攻城拔寨?你们朝鲜人答应的剩下的人马,到底几时能凑齐?”
李克均到了前线之后,也没想到前线形势非常恶劣。
他道:“唐使节见谅,我们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但应允出兵的五千人马,我们已经基本调齐了,是继续等呢,还是直接出兵?”
徐经在后面不断拉唐寅的衣袖,意思是咱别勉强了。
唐寅厉声道:“出兵!”
当再出来时,徐经问道:“唐兄,你先前怎回事?明明朝鲜那边连粮草都没准备齐备,何以要坚持出兵?”
正说着,远处朴元宗带着几个戴帽子的朝鲜士兵过来。
朴元宗很恭敬对唐寅行礼道:“使节,我已查问过平安道各处的情况,去年的旱情在平安道尤其严重,士兵们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是出征打仗了。士兵们能带出去的口粮,不会超过十天,按照这个进度,我们只怕走不出几步,就要断草断粮。”
唐寅黑着脸道:“这算是屋漏偏逢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