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米景安感觉自己见到了亲人,立在那对张周也是很恭敬的。
“来了。”米景安笑道。
“嗯。”张周起身来,一旁的吴雄也站起身。
现场只有米景安是身着官服的,他还不知道这个胡峰是什么大人物,心里也慌张啊,这是什么人?值得莱国公亲自到江宁县的县衙来探望?我是不是马上就该把人放了?
胡峰见到米景安是不用跪的,他道:“米知县,学生是不是可以走了?”
米景安道:“先不着急,这里有人要见你。两位,下官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这会米景安也有眼力劲,上官来问一个被看押了几天的犯人,还是识趣躲开,别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内容。
……
……
吴雄没避开。
吴雄也想知道,张周今天来见的这货,到底是什么来头,从他来之前以应天府所查的情况来看,胡峰就是个普通的生员,没什么奇特的。
但因为张周出身“玄门”,或许这个生员身上就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呢?
“两位。”胡峰也不知怎么称呼,只是拱手行礼。
张周笑道:“不必多礼,听说你被关押,就想过来看看,据闻你的才学不错。”
胡峰也有一定的见识,而且还市侩,他看出连江宁县知县都畏怯的人物,必定是有来头的,他道:“在下读圣贤书,不敢在学问上卖弄,也想多加学习圣人之学,争取将来能有所成就。”
“很好,有志向。”张周点头,“听说你还有两位好友,他们对于新兴的心学,也有一定的涉猎和研究?”
“都是浅见。”胡峰道,“谈不上有何研究。”
“挺好,前途无量啊。”张周笑着给吴雄指了指,还瞅了吴雄一眼,大概在说,你看这可是个人才。
吴雄道:“查过他的案子,犯得并不重,随时可以回去。”
张周点头道:“赔偿还是要到位的,赎金也要给了,但做人呢不能太贪婪,尤其不能想着窃占他人之财。”
胡峰听得一头雾水。
这是在对我说的吗?怎么好似天书一般?
这俩是谁啊?
见了面,也不说事,叭叭在这教育我呢?
你们是我爹?还是我老师?凭啥对我说这个?
“来人。”张周一声令下。
随即有人进来,捧着个木匣,张周道:“里面是五贯钱,当是赔偿伤者医药费的,这位生员公,这样你就不涉案,可以离开了。”
胡峰先前还对眼前两人有些好奇,甚至带着些许不敬,此时他马上换上恭谨之色道:“阁下,在下何德何能,能当得起您这般赏识?莫非我家中故交?”
“哼哼。”吴雄轻哼着。
他在想,如果你真能跟这位莱国公谈得上故交,你可就发达了。
张周摇摇头道:“来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只是闻听你的名声。回去之后用心待人,今日这里的事,也不要对外人言了,就说你的亲朋送来了赎罪的罚银,让你可以出樊笼。走吧。回头再见。”
“那……”
胡峰这下不是一头雾水,简直是被人把脑仁给敲碎,脑浆一团浆糊。
就这么给了银子,让我走?
好有这种好事的?
“胡老爷?请吧。”县衙的衙差赶紧上前来,要把胡峰给请出去。
胡峰垂头丧气的,却也只能先对张周做了感谢,离开了县衙。
……
……
“他是何人?”吴雄在胡峰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张周道:“太子的人。”
“嘶。”
吴雄现在已知晓,太子人在南京,但张周没跟他谈及更多的细节,也不允许他对外泄露。
吴雄眼下还以为胡峰是朱厚照从京城带过来的随从,瞬间感觉到米景安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想教训之,米景安也不在现场,话还不能乱说……
“能得太子欣赏的人,将来也必定是前途无量,我帮一把也没什么。”张周笑道。
“是。”吴雄还以为,张周这是在跟太子身边的人建立关系。
但其实。
张周也不过是为了避免朱厚照这小子“分心”,顺带过来赎个人,当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
“老爷,人到了。”张周和吴雄在衙门口作别之后,张周上了马车,走了没多远停下来,这边刘贵过来通禀。
“嗯。”张周发出一声。
随即一名士子模样的人,跟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