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确实也没个方向,有些不耐道:“老夫那知要什么样的房子,反正是要干净的,好的,大的,够气派的。”
公孙丹被他这要求雷的不轻,这是什么要求的,这范围也太空泛了吧,做的好也就罢了,做的不好还得怨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连蔡刀五自己都不知道要什么样的房子,反正得比他现在住的要好就行。
蔡刀五自己都不知道要什么样的房子,公孙丹又怎么知道,不过这最后一句倒是给了他一个方向,够气派的。
什么样的房子够气派,那至少是达官贵人的房子才够气派吧,而且看蔡刀五这样子,以他的怪脾气,自己再问下去,估计就要发飚了,既然他说要气派的,那就给他找个气派应付一下就行。
公孙丹笑道:“正巧,城东还真有一处宅子,和蔡长老刚才提的要求十分相近,不知蔡长老是否同意?”他还特地加了一句蔡长老刚才提的要求,心想万一你不满意可不关我的事,我是按你的要求找的。
蔡刀五想也不想就一口应下,只讨了个地址,点名明天就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公孙丹愣在原地,来他这里求财的不少,可多少也是奉承几句,这蔡长老倒好,倒像是送财的,自己还得看他的脸色,看来还真如传闻,这蔡长老当真是个怪人,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只因他根本不知,自己口中的那处宅子,如今还住着人呢,还是个当地有名的富绅,专事军事物资买办,要知这行业是个极赚钱的买卖,他那宅子修的倒是非常气派、豪华,还很大,当然,干净就不用说了,每天上千个仆人在日夜不停打扫,倒还真是个好去处。
在双杀宗,非常讲究阶级地位,从上而上依次是军、政、商、农,然后再是其他,军的地位非常高,享有很多特权。
所以,只要一道军令,就可以征用一切,包括房子,这蔡长老想要房子,自然下的是军令,可这区区一天时间,让这么大一户人家清空搬走,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能在天水碧混的风生水起,背后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钱富绅能混到这一步,背后一定有非常大的靠山,这一点,管钱的公孙丹比谁都清楚,他自己也受过钱富绅的好处,不过,比起蔡长老,这些好处就算不得什么了。
那些人靠山关系不高兴了,最多也就破个财,可这位蔡长老不高兴了,可就不是破财那么简单,人家要的是命。
只可怜了这位钱老板,公孙丹亲自上门,拿出军令,一开口就要他马上搬出宅子,顺便还要他打扫干净再搬出去。
钱老板也是人在地上坐,祸从天上来,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赚下的房产,人家一句话,就直接给没收了,他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做这军火买卖,背后能不有点关系吗?
一面奉承笑迎,一边使人拿钱财讨好公孙丹,顺便暗示他背后的人,不但有好几个长老,甚至还有皇室,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在他这里入了股,他想这恩威并施,应该是有起作用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平日里贪财的公孙丹,居然义正辞严拒绝好处,这公孙丹他能亲自来说这事,又岂会不知他那些个关系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钱老板,有句话说的好,钱没人可以再赚,要是命没了,那可就赚不回来喽!”
这话说的如此生硬,不像是公孙丹这样的人能说出来的,钱老板心中一惊,明白今日之事恐怕绝无法善了,悄悄问道:“公孙长老,您给透个底,到底是那位高人看上了我的这个宅子,小人也好上门商议,是否可有替代之法。”
公孙丹神秘一笑,“钱老板,你如果真的要去找个谈谈,我倒是乐意把他告诉你。”
钱老板愣了一下,但为了他那毕生积蓄,还是硬着头皮道:“还请公孙长老明示。”
“好好好。”公孙丹冷冷一笑,指了指西边的方向,“你一直往西走,那里有个破旧小院,那位长老就住在那里,我就不相陪了,钱老板你请自便!”
钱老板顺着公孙丹手指的方向,一听那破旧小院,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名字,下意识颤抖的声音道:“您……您说是蔡……蔡长老?”
公孙丹冷冷一笑,“不错,双杀宗长老,斩风刀蔡刀五。”
面带嘲讽道:“怎么了?钱老板,是不知道地方在那,还是没听说过这名字呀!”
一听到这个名字,钱老板吓的身子往后一缩,在天水碧,没听过这个名字的怕是没有几个吧。
什么长老,什么皇室,人家只是在他这里入些股,要的是钱,可钱再多也得有命花,那种连长老亲儿子都敢砍的人,你去找他说理?这不是猪伸脖子,问屠夫敢不敢砍吗?
别说是这些靠山不敢说,就连宗主都在纵容这个怪人,别说要他宅子,就算砍他脑袋,整个双杀宗都没人会出来帮他主持公道。
钱老板只是无奈,却又不甘心,毕竟这宅子花了他毕生心血,叹道:“还请公孙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