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季芸的喃喃很轻很轻,却好像打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有种让人窒息的沉闷。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莫柔本身就是一个善良而又容易的心软的女子,她这样听着,心里也不自觉的被触动了。
不知道这样的沉默过了多久,终于,莫柔沉了沉嗓子开口说到。
“那么后来呢?”
“后来?”莫柔的声音拉回了所有人纷扬的思绪,安季芸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淡淡的笑了,这次谁都可以看得出,她笑得是那样的惨淡而绝望。
“后来,父亲生怕我会擅自做手脚让自己不能中选,他并没有立刻放了润笙,而是当圣旨送来,当我被送入皇宫册封为贵妃之后,父亲才把润笙放了。在后来,虽然我的心一直都在润笙身上,我也知道,皇上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娘娘您,但皇上对于后宫的事,处理得是极好的,真的是做到了‘雨露均沾’,待我也是很好。我以为,我会这样默默的在这深宫中了却了一生,我也曾经有过不甘,但后来想想,只要润笙他好好的,我怎么样又如何呢……直到某一天,我在宫里第一次遇见润笙,那时,我终于知道,他已经成为了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是杜老的得意门生,而且,他依旧没有娶亲。”
“就是因为那次见面之后,你们就有了后面的事吗?”
“不,不是的。润笙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虽然爱我,我也爱他,但是忠君的思想对他来说是根深蒂固的,我们曾经约定,今生无缘,那么来世相守。”
一边说着,安季芸一边看向窗外,飘扬的落木显得那样的萧瑟,就如同她现在挂在唇边的苦笑一样。
“可是,我们终究是太高估了自己,太小看了这份感情。如果我们这辈子都不再相见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做到吧,但或许上天就是喜欢开这样或者那样的玩笑吧,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太医院不大,太医就那么几人,来来去去,总是要见上几次的。”
“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
“呵,算是的吧。我从小身子就不好,母亲生我的时候是早产,听哥哥说,本来胎是很稳的,可是那次出门,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于是就导致了后来的早产。好在从小母亲和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但到底还是坏了根基。所以,在这宫里,我宣太医的几率要比别人高上许多,而润笙就正好多次都来替我看病,说来我们每次都是规规矩矩从来都没有半点逾越。直到那一次,因为哥哥在边关的关系,很少回京,和嫂嫂也就成了聚少离多的样子,那几日刚好快到是母亲的生辰,家中几人想着让哥哥回来,但无论怎么说,父亲都不同意哥哥回来,最后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谎称家中有急,正好军中部下跟着哥哥久了,都劝着哥哥回去,加上这几年边关也没有什么事,哥哥便带着随从回了家。本来也是无事的,怎料到,那日后,边关上也不知哪里来了小贼,竟来了个突袭,虽没有照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却让人知道哥哥擅自离开军营的事,除了皇上的责罚之外,父亲自然不会轻饶,那一次,闹得家中更是不得安宁,也自从那件事后,我便一直闷闷不乐。后来,又遇上皇上同娘娘您一同祭天不在宫中,那日晚,我借酒消着愁气,不想反倒惹得有些烧晕了脑袋,宫女们见着不妙,就去请太医,而当天天色已晚,在的也就只有润笙一人。大半年里的烦闷终在那日中爆发,加上酒气上烧晕的头脑,终于是控制不住那份情……”
说道后面,安季芸暗了暗眼神,再也不再说什么了。
安季芸不说,在场的人却也都心知肚明了,“这么说,你既然知道二皇子不是皇上亲子,你又为何?”
“其实,润笙一直都不知道哲儿的存在的,而我也知道,这事重在欺君,我实在不敢让润笙再冒一次险,但是,我又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他,便把那块之前他送我的玉佩放进一个专门弄有暗格的木盒子还赠与他,而里面有着哲儿的生辰八字,他只要看了就会明白其中的意思。我本以为他是知道了,但却没有来同我说什么,我一直以为,他是同意我不说的做法,直到昨日,我才知道,原来,润笙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我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会选择向皇上请罪的,而如果那样,不管结局如何,哲儿就不会是如今这般的下场了。”
安季芸说得很淡,但楚梦灵听得出,虽然她已经彻底对慕容哲失望了,但是那到底还是她的亲生儿子。楚梦灵这样想着,莫柔又淡淡的开口了。
“季芸,这件事或许本宫本也不该说什么。本宫为你和欧阳德的事感到动容,也替你们感到心痛,如果可以,本宫也希望你们呢俩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毕竟是欺君之罪,皇上能不能赦免你们,本宫也是说着不算的。”
一边说着,莫柔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梦灵和慕容昀,“本宫知道,你们二人今日带本宫来这里,不仅仅是想让本宫听故事这么简单的,你们希望本宫可以救他们,不过这件事,毕竟是关乎但你们父皇的颜面与一个男人的尊严,本宫会尽力而为的。”
莫柔的话很简单也很直接,却也给了安季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