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昀听得出楚梦灵是在安慰自己,但也为了不想让大家好不容易有一点安心的感觉就这么被破坏了,慕容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明天皇上出宫祭天,你这里要安排什么吗?我让他们去给你收拾收拾。”
“应该没有什么了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你这突然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错漏的地方。”说着,二人就一起往了东岳殿里屋走了去。
话分两头,太子府上。
“回来了?”
“嗯。”太子慕容晋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子妃萧滢浣,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怎么了,脸色怎么看上去不是很好,是不是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的屋里只有慕容晋和萧滢浣两个人,只见慕容晋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萧滢浣也不好开口,就这么看着他。好半天过去了,慕容晋终于淡淡的开口。
“父皇让我监国。”
“那是好事啊,可是你怎么看上去那么不开心。”
“可是,父皇让四弟从旁协助。”
“怎么会?”
“今天父皇宣召我和四弟去宣政殿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答应下来了?”
“是啊,不答应我还能抗旨吗?如果我不答应岂不是告诉父皇我容不得四弟。”
“可是,父皇和母后一向最宠爱你四弟,他们突然这么做,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我看都快成明示了。”
“真的有这么直接吗?”
“父皇宣召我们二人一起去,而不是宣召我一人去,然后再让我去告诉四弟。”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父皇宣召我们两人一起去,就说明虽说这次监国还是以我为主,但是四弟和我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如果说,父皇是只宣召我一个人,然后让我去告诉四弟的话,这就表示,虽然我们俩同为皇子,但是在这几天的监国里,还我这个太子说的算,虽然有别于君臣之礼,但是好歹还是有个上下的关系。”
“可是,你毕竟是长子,就算你们二人平起平坐,辈分上还是要分个长幼的吧。”
“浣儿,你又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吗?你明明知道所谓‘长幼’没有任何意义的。几个月前,四弟能把老二拉下马,老二也跟他‘长幼’了,他看了吗?”
慕容晋的话,对于萧滢浣来说到底如当头棒喝,即使她想自欺欺人的心存一份侥幸,也被慕容晋这几句话打了个粉碎。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父皇他这么做是在跟我们说,这个皇位他随时都可以传给老四吗?”
“这点我也不好确定,我在想,是不是晴儿这件事上面,我们表现得太不积极,让父皇心存了疑虑。”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父皇向来很在意兄弟姐妹之间的这种关系,或许这一次让父皇觉得我们太过冷漠了吧。”
“这次本是想隔岸观火,来个作壁上观,看老四和老二自己斗,而我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老二这次做得这么的狠,反倒让父皇对老四起了心思。”
“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这十来天里,看看能不能做什么补救的。”
“补救?”
萧滢浣看着慕容晋没有说话,她只是一手摆了起来,然后在脖子上一抹。慕容晋看后,明显是知道她的意思,连忙摇头。
“不行,这个时候除掉老四只会引火上身,恐怕不好撇清关系。”
“那我们就把这潭子水搅浑,搅得越浑越浑,让父皇辨不清是非,这样短时间内,他肯定无法分清到底谁对谁错,而等到父皇看清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时候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也就不用怕了。”
“你说得对,既然之前已经乱了一次,也不怕再乱一次,越乱恐怕老四也招架不住,到时候时局掌控在我们手里,也就不怕老四他们不就范了。”
“是的,而且,这一次,我们也不凡多拉几个人下水,甚至连老二还有晴儿都可以拉下水。”
“晴儿?你的意思是老六慕容璟。”
“是的,不凡试试。”
“可是他不过是与我表面交好,我们并无深交,你确定可以利用吗?”
“你忘了,他之前明明看到了老二和太医院那个太医那里拿药,可是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甚至是知道死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慕容晴,也没有见到他说,而是等到一切证据确凿,老二慕容哲必死无疑的时候,他才站出来把事情说出来,你认为他真的如平时看着一样不食烟火,一心只读圣贤书吗?”
“浣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眼力的。”
“呵,没有一点点小功力,怎么配得上你,我的太子殿下。”
太子慕容哲和太子妃萧滢浣的对话,藏着层层让人想不到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