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身又把叶枫压在了下面,身下的人,脸色越来越红,就像一坛开启的陈年老窖,带着醉人的酒香,让人忍不住心醉。夜越来越深,温软的美玉在怀,此时的鬼魍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听着怀里人呼吸渐沉,他忍不住叹息,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一夜好眠,鬼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的帐子外已经是一片白光,偏过头一看,就看那个埋在被窝里的头,在努力的往下滑,大手一揽,这副软绵绵的身子又重新回到了怀里。“躲什么?”暖热的气流袭上叶枫的耳边,酥痒的感觉立马让某人一缩,顿时一只白净的手又把那只耳朵给拎回来,直接含在了嘴里,使劲地允吸了起来。
直到看着眼前的人儿,可爱地红了脸,水润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不出的灵动可人。害得鬼魍又是一怔失神,把人抱在怀里压了又压,亲了又亲,床帐内说不出的旖旎风光。
鬼魍在清欢殿的偏殿躺着发呆,近侍进来报告邱护法回来了,在外面等着召见。人被带了进来,“邱秋见过主上”鬼魍眯着狭长的眼睛看了一老气横秋的年轻书生“恩,起来吧”“事情怎么样了?”
“是鸠毒,属下有七八十的把握”“哦,鸠毒?”鬼魍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扇子,鸠毒是天下人的恶梦,是最凶狠的毒药之一,一饮即死,瞬间可腐化消失,也可和其他药物合用,产生不同的药效,可谓是变化千万。“是,因为和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紫凝露结合,虽阻止了部分药效,但中毒者初期身上会出现浅红色的鸠斑,随着中毒的加深,鸠斑的颜色会逐渐加深,疼痛感变强,夜半如鬼泣,毒性非常歹毒,一些世家大族之间用来对重犯进行行刑逼供”。
邱秋说这句的时候,灰色的眼珠也变得闪亮了起来,这其中肯定有不少秘闻吧?
鬼魍毫不在意地翻了翻眼睛,示意邱秋继续,“一般颜色变成了黑红之后,人就不行了,大概就是三个月的时间,人又称之为九色斑毒。这九色斑毒曾经是一个练毒成痴的疯子发现的,不慎外泄,因为歹毒无比,所以遭江湖武林人士追杀,造成满门被灭的惨祸,之后这毒也就消失了”。
“嗯?姜城怎么样了?”邱秋看着自己主上,有点纳闷,主上到底什么个意思嘛。邱秋想了想面带凝重,“回主上,城主斛敖虽中了这种毒,但整个姜城都在斛斗的把控下,没出现什么暴乱”这天下恐怕又不安生了。
看见主上也是一副深思的模样,邱秋不由地开口:“斛城主说主上若是救他一命,姜城必定日后为主上鞍前马后”
“哼,这个老狐狸”鬼魍转了转食指上扳指,只见那扳指通体墨绿,流光溢彩,中间似墨似血,犹如浓得化不开的墨汁,又如水中有生命的精怪,缓缓流动。
邱秋赶紧撇下眼睛,刚才一定是他看错了,一个精贵的珠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回过神来,才听见主上在问斛敖唯一的儿子斛斗。
“斛斗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前”邱秋下意识张口,呃,面上不由浮现一丝怪异,那老家伙是半个月前被下毒的,这难道是巧合?除非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遭遇毒手。
十五年前,年过三十的斛敖一直未有子嗣,多处求子未果,销声匿迹了三年多,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个儿子,据说这孩子三岁不良与行,五岁不闻人语,突然有一天,却站了起来,小小稚子天生神力,能够拎起百十斤的东西。
没想到,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
鬼魍回神,就见邱生满眼的幽光,直盯着自己指上的扳指,显然一副掉进了钱眼子的模样,恐怕这重影宫只有邱秋一人敢这么大胆了,连主上身上的东西都敢打主意。这邱秋可是出了名的钱眼子,一生不离两东西:算盘和银针。要不然鬼魍可不会让他打理这陆上三国中的上千家商铺和过百多家茶楼妓坊,以及数不胜数的良田房产。
鬼魍不由地眯了眯眼“邱秋啊,上个月你师弟来信说甚为想念你,想让你回去一趟?”一听到“师弟”这个两个字,邱秋就不由委屈,甚有点撒娇的意味,“那个属下还未配制出鸠毒的解药呢?”
谁知主上嘴角一撇,好像早就知道他会那么说一样,淡然开口:“无事,我一早就告诉了阿生,你们师兄弟在一起,自然会配得成”邱秋使劲地眨着眼睛卖萌,深知道主上一旦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更改,却还是一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的委屈样直盯着主上看,希望主上可以收回这个命令,可是鬼魍却故意低头装着看书,一副不甩人的样子。
无奈之下,只得出声告退。看着瞬间变得萧条的背影,鬼魍邪恶地勾了勾嘴角,想着要不要知会那人一声,随机摇了摇头,下个月是那人的生辰,就给他个大大的惊喜吧,想来他也会欢喜的。
晚饭过后,鬼魍舒服地斜靠在榻上,四下一片安静,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不亦乐乎,四个侍女静静地跪在脚边,轻轻地按摩着,叶枫站在一边,这几日叶枫都在随身伺候,大多数都是添个茶水,端几盘点心,试个菜什么的,比起做杀手、苦力简直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