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赶紧把小汤圆拎了上来,放在了鹿茸的毯子上,轻轻地擦拭着小东西身上的水。小汤圆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叶枫的手,轻轻地呜咽出声。叶枫的心被这个小家伙弄得出奇的柔软,伸出指头戳了戳小汤圆圆乎乎的肚子,“吱吱”小汤圆舒服的仰躺着,四肢动个不停,试着抓叶枫的袖子,呃,没想到还是一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帘子后面的人,看着这温馨有爱的一幕,嘴角终于露出了好看的弧度。轻轻地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地上的小汤圆一看见这个带着了一脸奸笑的人,“吱吱”叫唤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在叶枫的怀里不出来。叶枫脸色无异地站了起来,准备行礼,可是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却怎么也扯不下来。虽然叶枫武功差鬼魍的不是一星半点,但只要不是特意闭了内息,她就可以感觉到。这不是她的能力,而是成为一名杀手的天性,有足够的洞察力和敏锐性。
当这个男人细长的食指在叶风锁骨上上来回抚摸的时候,她就很清楚这个男人想干嘛了?脑子出现了千万种该在此刻出现的面孔,娇羞的、冷漠的、或妩媚风骚,不,这哪一个都不是真实的自己,叶枫低着头,脸上呆呆的,眼睛里一片水雾,分不清是真是假,其实这才是这个男人第三次对自己发情吧,来这么久的日子,没有侍寝,没有暧昧,只是一名简单的侍女。
“吱吱”你想干嘛?小汤圆使劲扒拉着叶枫的袖子,只见鬼魍朝小汤圆邪魅的一笑,“嗖”的一声,可怜的小汤圆又被扔了,黑暗中的暗卫如鬼魅一般,飞快地接住了在乱声怪叫的小东西,手一捂,可怜的小汤圆只能呜呜地出声,被快速地带离了清欢殿。
叶枫见识了一次主上和这个小东西相处的方式,第二次的时候显然冷静多了,至少在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叶枫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腰上准备行礼的手毫不察觉的放了下来,男人的呼吸慢慢接近,温热的气息,却让叶枫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这种气息让叶枫想起了在黑夜里捕食的猎豹,目光锐利,紧紧地盯着猎物的感觉,就好像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逃脱不了。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她永远都没办法做到平静的接受他的宠爱,她在害怕,在恐惧。一次又一次,只会更深,不会变浅,变淡。
叶枫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珠,身下一晃一晃的感觉告诉自己,她现在正在马车上,而且还是一辆特别华丽的马车上。身下铺着软绵绵的绒垫子,温暖而舒适,空气中流动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冰冷而清寒,还有一丝的冷香,让叶枫觉得分外压抑。躺着一动不动在那装死人,甚至有些忍不住自嘲道:叶枫啊,叶枫啊,看来你还真不适合做杀手,被别人拐上了马车都不自知。
“呜呜”两声呜咽,让叶枫有点不睡住了,挣扎着起来,硬着头皮作势就要跪着请罚。坐在案桌旁看书的人不耐烦地哼了哼,“行了,行了,出门在外,别动不动就要跪。”叶枫低头偷偷地瞅了一眼衣裳,还好,衣裳干净整洁,是一件简单的嫩绿色女装,衣料厚实柔滑,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叶枫不免心里有几分不安,主上从未带她出过门,以前虽然也没这个机会,只是这次不知主上有何打算。
叶枫杵了一会,就跪坐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充当一个木头人。“呜呜”“恩?”叶枫冲着声音的发源地看了许久,啥,那个那个小家伙居然被某人踩在脚底下蹂躏,因为今天某人很骚包的穿了一双白色的真丝稠靴,“呜呜”主子,救我啊。一脸可怜相的小汤圆红着眼圈,直勾勾地望着叶枫。
叶枫偷瞄了上面的人几眼,书刚好遮住了半边脸,看不到半分。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呢?结果马车一晃,没留神的叶枫就倒了,正中某人腿间的脆弱位置,某人一愣,冰冷一样的脸就龟裂了,一抹暗红悄然出现。叶枫动了动头,温热的嘴唇轻轻地擦过单薄的绸裤,兀地一愣,叶枫吓得一滚溜爬了起来,正对上黑了脸的鬼魍,一时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鬼大的声音正好传了进来,解了叶枫的尴尬,“主子恕罪,前方发生了坍塌,路比较难走”“恩,慢行”“是”一时间整个车厢都静默了下来,鬼魍闭眼假寐了会,“过来,换茶”叶枫这才敢蹑手蹑脚的过去,重新换了茶,其实刚才很危险,挑起一个男人的情欲,车的颠簸只是一个好的开始,就算叶枫再手软脚软,也不会如此没用。
她在赌,主上从不是一个整日暄淫的人,在宫内虽然侍妾美女一大堆,但是他很少碰,更何况是在外面呢。再看看怀里的小家伙,睡得如此安详,她觉得值了,虽然她知道主上很宝贝这个小家伙,可是她还是舍不得它受一丁点委屈,她总觉得那对蓝汪汪的眼珠,莫名地熟悉,它红着眼眶瞅着她的时候,有说不完的心酸和悲伤,让她这颗冰冷的心也变得异常的柔软和心疼,这是叶枫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这样一个下午叶枫昏昏欲睡的晃荡,刚开始叶枫还有点戒心,后来车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她的眼皮也就再次沉沦了。叶枫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身红衣的女子,面容模糊,一头青丝垂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无声哭泣,衣裳破烂不堪,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