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魍抱着人落在了江边的梅林旁,月色皓然,轻轻地拉下披风,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黑夜里飘着一点魅色至极的光华。零碎的梅香,冲淡了眼里的几分湿意,鬼魍帮她把披风系好,转身牵着她,朝林中走去。
叶枫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主上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一个人怎么可以邪佞或温柔,冷血或情深呢?就像现在,两个人并排坐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梅树上面,他不说话,叶枫也一句话也不敢说,如果只是上下级关系,或是从属关系,都好,总比现在强多了吧?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给”“啊?”明显还没有反应过的某人被眼前这个冒着热气的东西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这是什么?”“烤地瓜”叶枫接过来,看着眼巴巴瞅着的人,心里莫名地开心地起来,接过来就啃了一口,“唔?叶枫赤裸裸的被烫到了,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鬼魍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叶枫幽怨的小眼神中,伸出手轻轻地抹掉了嘴角渣滓,眼里柔情地能挤出水来,看的叶枫是一愣一愣的。
鬼魍掏出了怀里的蓝骨笛,搁在了嘴边,悠扬的小曲在整个梅林间飞舞,叶枫惊奇地看着梅花的花瓣如撒花一般地飘荡,全都漂浮在了空中,落在了她的手间,他的头发上,叶枫如水的眼眸望着那飘碎的细红落在他紧闭的睫毛上,月色的面容,妖色的赤红,映红了她的容颜,叶枫彻底醉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主上是一个妖娆美得似花的人。
雪域国都城盛京,奢华的皇宫隐匿在暗处,只有几盏宫灯,随枝摇摆不定,一个像猫一样轻灵的身影钻入了夜色之中。“唔唔皇上”甜腻的嗓音挠在万俟司的心上,就像猫爪子在挠,酥酥痒痒不上不下,万俟司压了压嗓子“都下去”“是,皇上”红帐之下,一双眉眼楚楚动人,面色绯红,身上的粉霞锦绶藕丝罗裳早已被翻乱,露出纤长的脖子,“爱妃,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说话的人眼里一丝揶揄,“什什么?”“乖,宝贝”说着在雪妃的手上套上了红色绳子,“皇上”被束着的人感觉的到了肌肤上微凉,眼里露出一丝惊慌和害怕。
“乖,别动”万俟司几下子就把人束在了床头上,伸手就撕开了面前的障碍物,露出了一段雪白柔滑,“爱妃你真美”万俟司痴迷地低头吻住那一点朱红,辗转或侧,抬起手,端过盛着水果的果盘,放在了枕边,取出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用力揉捏在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红印子,流着红色的汁液,舌尖在光滑的身子的游走,激得雪妃浪叫不停。“爱妃,帮朕喂颗葡萄”“皇上臣臣妾手”“嗯?用嘴,宝贝”“唔唔”“快点”雪妃被逼得额上香汗层叠,眼里生生地被逼出了泪花。
红唇含珠,妙不可言,万俟司立即就贴了上去,红紫的葡萄在嘴里相撞,舌尖打转,万俟司含了回来,顶在乳尖上,“皇皇上”雪白的身子在金红的被上扭来扭去,像个失了滑的泥鳅,渴望某人的主动抚摸,热情的身子有受不了的,拱起来蹭着上面的人儿。凌琪看了恶意地抬起身体,让想吃的人儿扑了空,“皇皇上,臣妾受不了了”“是吗?”万俟司笑得诡异,伸手取了好多颗葡萄,“啪啪”几声,“啊”全都按破在美人的身子上,形成了一副旖旎的画,香艳极了。
“求求皇上”“嘿嘿”万俟司笑得一脸的邪恶,手下的力气又重了几分,惹得帐内的美人又哭喊不断,隐匿的暗处,几盏灯影划过,晃过一个娇小的人影。两个时辰过后,某个餐饱的皇上才从红帐内出来,里面的人传来轻缓的呼吸。
“呵呵,出来吧”万俟司端坐在椅子上,身上斜披着一件常服外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近侍上前灭了熏笼里的熏香,退出去关了上门。暗处的人稳了稳神,出来向前一步跪下,“奴婢拜见主人”“怎么才来?”万俟司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请主人赎罪”说话的人把头一直低到了地上,这样彻底臣服的姿势,成功地取悦了凌琪这个皇上。面上有了几分缓和,伸脚抬起了面前人苍白的脸“哼,不要以为我就没办法治你了,我多得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特别是你的宝贝姐姐”一双清冷的眸子透过面前的皇帝,望向后面的红帐内,模糊的身影,印在来人的眼睛里,却是那么真实,看得仔仔细细,生怕错过那么一点。
某个皇帝阴狠的目光“你说他们去了姜城?”“是”“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嗯?”万俟司跳起来就是两脚,“哼,你要敢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就送你们姐妹二人共赴黄泉”娇小的身子颤了颤又重新爬起来跪好,“东西找到了吗?”“还没,不过已经有了线索”“尽快,还有那个男人的软肋”“是”哼哼,万俟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猫一样轻巧的女子,飞过重重宫闱,随手撕去人皮面具,月光泛白,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带了一丝狠绝,眨眼之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鬼魍和叶枫两人自从那夜眉目传情之后,关系就变得更扑朔迷离,主仆地位也不上不下,主上自己不计较,那叶枫总不能太扫兴。反正这是叶枫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开心到什么都忘了。每天就几个人一起逛街、上酒楼、逛花坊,哪儿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