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现在肯定多的是拾蘑菇的村民,但是现在村里地里多的是雇人的活,导致今年就没啥人拾蘑菇。老爸、弟弟、小堂弟拿着镰刀在前面开路,砍倒了成片的荆苛,露出下面一片片的蘑菇来自市区的韩家亲戚朋友欢呼着捡。若是以前,老爸肯定是去地里干活了,现在他除了放猪和羊还算个活,就是收拾坟地那几棵果树了,因为果园已经完全不用他操心了。
看到漫山遍野的荆苛,我突然想到明年初中毕业的董东城,他可是呼喊着明年要带同学来农村生活的。嘿嘿,到期后我就给你们一人准备一把镰刀割柴,割了我们不背回去,全当玩了。
我们这里的蘑菇种类也很多,老人说很多白色的草蘑也有小毒,吃了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拉稀跑肚肯定是会的。松蘑的颜色很黄,尤其是小伞下面的肉金黄色,我听人说可以生了吃,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味道。不过,就算是炒熟了我也不喜欢那个味道,就连里面的肉我都嫌有味儿。还有一种蘑菇,我们这里叫肉蘑,颜色和瘦肉很像,而且也比松蘑含水量低,口感和吃瘦肉差不多。不过,这样的蘑菇特别少,爷爷小时候骗我,说要有肉腐烂过的地方才长肉蘑。第三种蘑菇颜色和肉蘑一样,但是个头很大,且很薄,熟了嚼在嘴里是咯吱咯吱的感觉,我们叫咯吱蘑,我觉得这个比松蘑肉蘑好吃。在了就是灵芝了,外形、颜色、大小和电视里的灵芝一样,但是没有那么牛的功效,也就是个味道都很一般的大蘑菇而已。
我是没心情跟着折腾,而且对于上山也没啥特殊的感觉,这片山我不说那个犄角旮旯都熟了,大面积的也差不多吧。我可是个盆景制作爱好者,还在不停的往家里挖各种品相不错的植物呢。
弟弟突然凑过来,道:“老大,商量点事儿。”
“肯定不是好事儿,不商量。”看弟弟那表情,小时候每次坑我都这样,亏吃多了早就长记性了。
“别这么小气。”弟弟拽着我道:“把地里的盆景盆栽给我一半儿咋样?我们家除了那几个枣树还凑合,其他的太没味道了。”
“不商量,山上有的是,自己挖。”开玩笑,一棵都不给,那可是哥们儿的心血。张宇和圆通惦记我哪点东西不是一天了,辛苦做我爸妈思想工作都不管用,你上去就要一半,你怎么不去抢。
“山上的一年回去能活吗!”弟弟挤眉弄眼的跟我凑,其实那些植物也有他多年心血,要是他硬挖我也是没办法的。
“五棵以内。”我也知道弟弟喜欢这个,只能忍痛割爱的道:“我那几个不能动。”
“那不行,你必须把盘着石头那棵老榆树给我,那以前是我的宝贝。”
“现在是我的宝贝。”
“这棵必须……”
路上我又带他看看几棵我今年物色的植物,还有几棵是我们以前就重点照顾的,现在都还长势不错,等到明年我园子里将再增一批。现在,我的体质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所以已经将单位扩大到五各庄村那边了,这里就是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我恨不得天天在山里转悠。
农村老百姓就是土里刨食的勾当,就算是八零后九零后也是一样,跟我和弟弟一样有同样爱好的可以忽略。好吧,有两个跟风的哥们儿,但是也仅限于弄了一两棵就放弃了,他们架不住爸妈媳妇天天唠叨,一切都是和谐妥协的。
其实,前些年爸妈也没少唠叨我们哥俩,但是没有媳妇这些都还受的住。现在,有媳妇了,家里条件也好了,弟弟一天到晚忙着上班,而我又有这么大摊子的事儿,也就任由我一天到晚满山跑了。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啥不让我在家陪媳妇了。这群老谋深算的家伙让我来扛袋子!你们怎么不拿着麻包来!破蘑菇有那么好吗,还捡了足足三麻袋另几笼子。
“爸,你看我捡的蘑菇。”杨远航提着我的收藏品跟我显摆道。
我的心在滴血,我那笼子是留着当纪念品和摆设的,你就给我拿来装蘑菇了。
“你为啥不用你大爷爷给你做的笼子?”我一边肩头扛着一袋子蘑菇呢,你还给我看蘑菇,嫌我没法脾气是吧。
“坏了怎么办?”杨远航皱眉问道。
“这是你老太爷就给我的遗物。”我想打人。你的东西就怕坏了,我的你就不怕坏了,什么逻辑!怕坏了可以总塑料袋。
“他居然不提前给我留一个,我必须把属于我的那份用回来。”杨远航说完就走了,然后很嫌弃的道:“一身臭蘑菇味儿,回头让小毛丫头好好给你洗洗,这么大人了,一点不讲卫生。”
“杨远航,你痒了是吧。”还敢说你老子,不看看这些蘑菇谁捡的,你爹我都成苦力了,还来踩呼我。
“切,小毛丫头说了,你必须说服教育,要是敢打我,她不让你上炕……”
这都是亲生的吗!
我在泪奔的时候,也不知道韩珊珊家啥亲戚,一少妇大姐过来,摸了摸我肱二头肌和胸大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