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地,但是老妈老妈买了一块地的白薯红薯,天天一大锅一大锅的蒸红薯,然后晒红薯干。那是预计明年出售的产品?不过,山地的白薯肯定好吃,加上又是大锅蒸的,要说卖不动我不信。
看来今天晚上又不做饭了,喝玉米渣粥,泡蒸白薯,咸菜炒鸡蛋、萝卜干炒肉、酸辣白菜、豆角炖肉,在村里也算是丰盛的晚餐了。
“韩珊珊,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回家?我不是在家呢吗?”韩珊珊明知故问的道。
“你都在果家凹住了好几个月了,我弟弟都打了好久光棍了。还有,杨雨乔外公外婆也该想她了。”我是实在受不了脑门有洞的家伙天天折腾了,导致挺着肚子的张丽芹也得瑟,有时候看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妈,你儿子赶我。”韩珊珊直接告状道。
“他?在咱们家有发言权,但是没有决策权。”张丽芹笑着道。
“乖乖在这住,还反了天了。”老爸瞪了我一眼道。
开玩笑。孙子都丢到韩家上学去了,要是孙女也去了韩家,那么他们两口子日子怎么过?难道也跟奶奶似的搬过去住一阵子,然后在果家凹放松几天再去?
天气渐冷,我天天跟着父母上山砍柴。其实,家里可以直接买煤的,但是父母都是纯朴的农民,根本闲不住,而我现在有的是力气,帮他们背柴全是尽孝吧。话说,老爸老妈也是吃惊我那里来的力气,我每次背回来的柴是他们两个人总和还多,而且一天还能跑四趟,直接导致他们拼命割刚刚够我背回来。
山里的柴已经有些年没人砍了,大家都是用耙子搂点松针做引柴,或者是把失火烧死的树砍回来,像我们这样砍荆苛的没了。好吧,主要是拾蘑菇的时候他们看着手指粗细、一人多高的荆苛,加上发觉了我这个苦力好用,就动了砍柴的念头。
“姨夫,这么大的杏树怎么放了。”我用电瓶车往家拉拉柴的时候,发觉姨夫带着发小也在拉木头。他们拉的木头一看就是杏树,而且他们在小千沟确实有两棵老杏树。
“卖不钱,伺候着还不方便,还不如放了种地呢。”姨夫也是无奈的道。
我这声姨夫是从老妈那里算得,若是从老爸那里算,这个比老爸还要大几岁的姨夫都要跟我叫爷爷呢。据说,他们夫妻还是老爸老妈的介绍人呢。
我们村,或者我们镇,有一批G省G市的媳妇,她们可不是骗过来的,而是自愿结为夫妻的。据说,越反战争的时候很多重伤老兵都复原安置在了G省,而当面那里很偏僻的山村穷的吓人,赶上我们这里又有很多大龄剩男于是就有了南北联谊。不过,后来被投机倒把的人发现了商机,最后就演变成婚姻诈骗。
当年父亲和大海的父亲一起去的G省,然后一起结婚,同一天生了我和大海,所以两家也算世交,他们到一起也会聊起当年的事。什么被小姨骗吃甘蔗渣、剥皮吃金桔、连皮啃柚子、偷菜地黄瓜和西红柿等等,其中被二舅和小舅骗吃蛆是他们最记忆犹新的。
当时,老爸某个亲戚家叔叔的婚事去了很偏远的地方,是二舅岳父亲戚家,偏远到晚上睡觉的床会放到猪圈旁边,而且猪要养到和人住的地方。为啥?怕被偷。去的时候要带肉,因为那里去最近的集市都要走一天的旅程。
三个人正好是饭点到的小镇上,在餐馆吃饭的时候,老爸就问:“怎么总是觉得有股臭味儿。”
吃完饭的时候,二舅指着门口屋檐下,道:“臭味儿就是那儿来的。”
呕——
老爸当时差点把饭吐了。因为那里挂着一块爬满蛆的五花肉,这要是不臭就怪了。
老舅则道:“肉芽,美味,大补。”
老爸试探的问道:“你们吃?”
二舅渐渐摇头,道:“老六吃,我享受不了这个。”
结果,老爸当场给小舅点了一盘。
餐馆老板拿着一个长柄勺子敲打,蛆虫掉落在装了水得盆子里,然后捞起来油锅一炸,撒点盐。
老爸不止一次说过,不看见,闻着挺香的,但是知道是啥在看别人吃,忒恶心。
那时候老爸也年轻,就整蛊了大海的老爹杨文囤,告诉他,道:“这东西壮阳补肾,增强男性性。”
“你咋不吃?”杨文囤当时还到问过老爸。
“过敏,就跟吃虾和蚂蚱一样的。”老爸当时也是反应机敏就混过去了。
结果,当他和小舅二人分吃了一盘之后,他才告诉杨文囤那是啥。恶心的杨文囤当场就吐了,而且乡下厕所本来就不卫生,那东西更多,那是越吐越觉得恶心。
于是,杨文囤怀恨在心,把一起去过G省的全骗了一遍,就连他大哥,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