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带头玩这呢?”叶小飞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福伯拉出了赌场,村里有过规定,社戏期间,戏组的负责人是不允许参与戏场的赌博的。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现在就这么点爱好了,再说,现在实际的头人是你小飞而不是我。我只是挂着名而已。”福伯有点悲愤的说。
叶小飞知道福伯所说的“废”是指什么,心想也许刚才四姑娘刺激他,伤到他自尊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尊。
“你等戏子们上完戏再跟他们打麻将也不迟啊。”叶小飞总觉得以福伯的身份混到赌场跟那些赌徒一起总是不好的。
“小飞,你刚才有没到村里去看看?”福伯扯开了话题。
“有,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叶小飞明白福伯这话,“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我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享受呢。”福伯有些不解,“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在村里,不到戏快完不出来的,你小子竟然无动于衷?可惜我不中用了,而且在这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时节,大概是老天故意在惩罚我吧,四姑娘这样的贱女人都数落我了,我心里郁闷才出来赌赌钱的。”
“福伯,你不说第一夜的戏相当重要吗?我不敢掉以轻心呢。”叶小飞说。
“哦,也是,对了,于沛瑶这女人呢?不会藏到你家里吧?”福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怎么会呢,福伯的女人我藏起来干嘛呢?你做得也绝了点吧,就那样让她走了。”叶小飞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已经把于沛瑶藏到天涯岭上的老中医棚子里了。
“你不知道,我感觉,那女人跟她那条黑狗必定有不一般的关系,妈的,还跟我争一条狗玩意呢,我能不气吗?”说起于沛瑶,福伯还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跟狗?这不可能吧?”叶小飞没想到福伯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实话吧,小飞,如果我这儿还没废。”福伯说着,按了按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想留着她的,可现在我是不能满足她了,你想她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能耐得住寂寞吗?留下来说的好听是我福伯捡了个漂亮的老婆,可实际还不亚于我帮别人养了个老婆,她必定会在村子里到处找别的男人寻欢,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走了。”
福伯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理由。
这话让叶小飞佩服得五体投地,福伯这老贼不亏是在村子女人群里呼风唤雨多年的高人,他完全看透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一一于沛瑶就跟叶小飞说过,当初跟着福伯留在村里只是为了能偶尔见他跟他偷欢。
福伯的精明在于,他不但趁着自己威猛的时候占了许许多多男人的便宜玩了别人的女人,还知道自己后半生不能再占别人便宜的时候不让别人占便宜,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还是福伯想的周到。只是有点可惜了。”叶小飞说。
“不可惜,走吧,我们好好看看戏吧,今年的戏还算可以,专业班的水准就是不一样,大伙都说今年的戏好看。”福伯也失去了兴趣,也不想让叶小飞为难。
“好的。”叶小飞点点头,见福伯不赌钱了,也落了心。
两人说着,走到临时搭起的土地公庙前,搬了两个凳子坐下,打算认认真真的看一回戏。
叶小飞和福伯一边说话一边看戏,还真像模像样的把一场看完了。
真正的精彩地方就要来了,还没等歌舞上演的广播播出来,戏场就沸腾起来了,仿佛所有人坐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等到歌舞团的女团长肖莉那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说歌舞马上就开始了,戏场顿时骚动起来了,床铺上有些昏昏欲睡的人重新打起了精神,挺腰坐直,双眼紧盯着舞台,站位的也不敢再进进出出的随便走动,担心一走开就被别人占了位置,正在买东西赶紧的付了钱拿了东西去寻位置,田西的狗煲档那边,还在吃狗肉的也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吃完的赶紧抹嘴走人,就连赌场的那些赌徒,也渐渐的不断的有人起身离开。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见证一个重要的时刻。
“小飞,看到了吧,这世上什么最吸引人?”福伯看着戏场攒动的人头对叶小飞说。
“不言而喻,女人。”叶小飞说完,两人同时相视一眼,大笑,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女人,真的很神奇啊,你看就连那几岁的那玩意都没成型的小屁孩都不追逐闹事了。”福伯感叹道。
“嗯,多少人赴汤蹈火削尖脑袋就是为了那地方。”叶小飞点点头说着,感觉很多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女人。
“食色性也,古人早就看透了。”福伯说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舞蹈便开始了,低重音的舞蹈音乐震撼全场,在万众期待中,七个穿着露脐装短热裤翘着兰花指扭着小蛮腰的舞女缓缓的移着莲花小步走到了聚光灯下,她们个个前凸后翘,高挺的身子随着步子的移动一颤一颤的抖着,不知道抖直了台下多少汉子的那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
尖叫声口峭声四下响起,戏场彻底沸腾,所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