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张敦礼是眉开眼笑,直夸他有趣。
只是,待张敦礼一走,王敬的脸色就拉了下去。
“哼!”
“得志小人!莫要被某抓到机会!”
也是这个时候,一个平素与王敬相熟的人,急匆匆的找上门来,告诉王敬:“兄长,听说了吗?”
“方才御史台的乌鸦们集体出动,沿着御街,直趋皇城,如今应该已经从东华门入了宫了!”
“好多人都说,御史台的乌鸦们,此番是要去扣阙!”
王敬本来还有些心不在焉,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猛然抬头:“贤弟方才说什么?”
“扣阙啊!”
……
常善正欲联络朋友,将父母妻儿,先送出汴京城,先安置到朱仙镇观望,再决定下一步计划的时候。
一个与他相熟的友人,将御史们集体出动,此刻该已到了宫中扣阙的事情,告诉了他。
“扣阙?”
作为禁军军官后人,常善可太清楚,扣阙二字代表了什么?
他立刻急切的问道:“诸位御史明公扣阙为的是何?”
“听说是因驸马都尉不法,而宫中袒护,诸御史因而不服,扣阙内东门,欲面见官家,呈驸马罪状!”
“哈哈哈哈……”常善大笑起来。
“天理报应!天理报应啊!”
这一刻常善真正的明悟了,佛家所言的因果报应之说。
就在不久前,驸马都尉张敦礼,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极尽羞辱于他,而他敢怒不敢言。
但现在……
不过半日,一切反转!
御史台暴动,集体扣阙!
这事情,已经闹大了!
即使宫中想袒护,也袒护不了。
驸马的那些事情必被人放到太阳下晾晒!
驸马,败像已定!
而他……必须帮帮场子,让驸马败的更快一些!
于是,常善在送走友人后,继续安排着母亲妻儿的避难事情。
不过,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匹夫之怒,可血溅五步。
但血溅五步,只能逞一时快意,且有失败的可能。
然而匹夫之怒,还能以身入局,以命换命!
你不是驸马吗?
不是天子亲戚吗?
常善的脑海中,回闪着张敦礼在他面前的飞扬跋扈,也回忆着对方的傲慢态度。
他知道,一旦让对方过关。
那么他的命和他全家的命,决计是保不住的——以张敦礼的为人,不可能留他这个隐患,既除了他,必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而作为禁军军官之子,常善可太清楚,赵官家们最忌惮的东西是什么?
“好!”
“汝要我的命,我就把命给汝!”
“用某的性命,诛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