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祺臻则神情淡定的坐在轿子里,叠着长腿继续看热闹。
蔡宝儿大怒,小声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冷血,那两个巡城军可是你的手下,如今他们都已经被打得快要断气了,你怎么也不出去阻止一下?还有,那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家伙是谁啊?我说赵祺臻,你平日里也挺嚣张跋扈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竟变得……”
就在蔡宝儿啰嗦的工夫,浩浩荡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抻着脖子向外看去,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只见夏候雄带了上百兵将,穿着统一的制服,胸前绣着大大的赵字,就这么从远处跑来,直抵赵祺臻的轿子前。
赵祺臻也不和他们废话,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家酒楼道:“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断气,就给本王往死了揍!”
得令之后,夏候雄道了一声:“三爷爷您就在这坐着瞧好吧!”
说完,冲身后一行人打了个手势,蔡宝儿就见现场顿时陷入了一阵史无前例的混乱之中。
之前那几个打人的家伙似乎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阵势,两伙人马很快厮缠到一起。
最可怜的就是那个肥头大耳身穿官服的男人,他似乎被这样一幕给吓傻了,几拳几脚揍到身上,痛得他哀哀直叫唤。
杨瑞这时小声在轿外道:“主子,那个钱坤是安乐候手下的走狗,今儿他之所以会拿我赵家军的两个兵蛋子撒气,肯定是因为安乐候在朝堂之上受了主子的刁难,所以才杀鸡给猴看,故意找咱们赵家军的不痛快。”
赵祺臻冷哼一声,并没有接杨瑞的话茬。
要说这夏候雄的确是逍遥王手下养出来的一条最听话的狗,那流氓劲他敢拍胸脯称第二,真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喊第一。
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先前那几个欺负人的兵将就被赵家军的人给打得跪地求饶苦不堪言。
夏候雄拎着那肥头大耳的钱坤,一脚将他踹趴在赵祺臻的轿子前,也不知道那人都被打到了什么地方,被夏候雄这么一摔,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直哆嗦。
赵祺臻慢吞吞步下轿子,走到对方面前,用脚尖踩着对方的脑袋,负着手,似笑非笑道:“钱坤,知道今儿自己为什么能挨这顿打么?”
那钱坤在听到赵祺臻的声音后,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哆哆嗦嗦道:“王……王爷饶命。”
“你放心,本王没有杀狗的兴趣,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本王的手下就算做了什么错事,自有本王亲自责罚教训,所以钱坤,你可要为自己今日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了。”
说着,他脚下用力,在钱坤的肥脑袋上狠狠捻了一下。
在场的众人都被逍遥王的这股狠劲给吓傻了,不过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拍手叫好,就连之前认定逍遥王是大坏蛋大奸臣的一些老百姓,也忍不住觉得这钱坤实在是个欠收拾的混蛋。
逍遥王为人处事虽然嚣张霸道,但这位爷好歹是个讲理的主儿,只要平日里不触犯到对方的底线,这个被外人视为奸臣的王爷,是不会随随便便找他们这些老百姓的麻烦的。
反观钱坤,这人仗着他爹曾是护国大将军赫连笙麾下的在员猛将,从小就无恶不作为所欲为。
如今他在安乐候赫连晋阳麾下任职,时不时就带着一群啰喽兵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欺负那些无辜老百姓。
眼下看到逍遥王带人把钱坤揍得屁滚尿流,虽然人多欺负人少的确是过分了点,但仔细想想,刚刚钱坤带人去打那两个无辜的巡城军时,不也是人多欺负人少,明摆着在那折腾人嘛。
钱坤大概是真被赵祺臻给吓怕了,脑袋被踩变了形,愣是半句怨言不敢有。
而赵祺臻也是个喜欢折腾人的主儿,他今儿是打定主意要给钱坤一顿教训了,也不管那人被打得就要咽了气,逼着钱坤跪在地上学狗叫,学猫叫,学驴叫。
叫得不好听,一顿马鞭下去,把那钱坤给抽得哭爹喊娘吱哇乱叫。
直到这钱坤在众目睽睽下被逍遥王给折腾得昏死过去,大发善心的赵祺臻才收了心思决定放他一马。
至于那两个被打得够呛的巡城军,在赵祺臻的命令下被抬回了王府救治。
事后,他才知道那钱坤之所以会动手伤人,是因为那两兵蛋子中的其中一个,因为模样生得俏,不知怎么的就被钱坤外面养的一个妓给看上眼了。
那妓女虽然上了些年纪,可平日里就喜欢和模样生得俏的少年说笑打闹。
别看那兵蛋子家里穷没能耐,可自幼却订了亲,有了心上人。
面对妓女的调戏勾引,小兵蛋子愣是没给对方好脸色。
这可把那妓女给惹急了,一状就告到了钱坤那里,还填油加醋的说小兵蛋子每次巡城的时候,都会主动调戏自己。
钱坤是赫连晋阳的人,而赫连晋阳与赵家军是天生死对头,这是官场之中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所以这次趁小兵蛋子巡城的时候,随便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