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寒似乎没想到蔡宝儿眼神这么厉害,她忙不迭将衣袖拉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很久以前的旧疾了,发生了好些年,现在已经不痛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蔡宝儿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臂,褪去衣袖,仔细打量着疤痕的外面。
她习医多年,对各种疤痕都有研究。
以她的观察来看,穆紫寒手臂上的伤应该是烫伤,按发生的年限来推断,这烫伤至少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
“当时一定很痛吧?”
穆紫寒似乎并不习惯旁人对自己的关心,腼腆的摇摇头,“九岁时发生的事情,印象真的很淡了。多亏那个时候有候爷出手相救,不然当年的我恐怕早就流落街头死无葬身之地了。”
“噢?原来候爷还是穆姑娘的救命恩人?”
提起赫连晋阳,穆紫寒的脸上也在无形中多了几分暖意。
“我爹娘去世得早,当时所居住的穆家村,又是出了名的重男不重女。像我这种不能给穆家传下香火的女娃,在父母去世之后,是没有亲戚或邻居愿意领养的。”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为了活下去,就只能靠乞讨为生。”
穆紫寒虽然性子冷了些,却并非是一个难以相处的女子。而且,对于自己的身世和过往,她也没有多加隐瞒。
大概在她九岁那年,一路由穆家村乞讨到了京城。
当时实在是饿得及了,便不管不顾的跑到一家饭庄,希望客人能赏她一口剩饭吃。
没想到那被扰了吃饭兴致的客人十分歹毒,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将一碗滚烫的热汤,就这么泼到了一个年仅九岁的小丫头身上。
这一幕,恰好落在同样来饭庄吃饭的赫连晋阳眼里。
从那以后,穆紫寒便成了安乐候府的奴。
习武练字成了她每日必备的功课,不怕苦不怕累的她,就这样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被安乐候所重用。
当她无意识的给蔡宝儿讲述那些过往的时候,眼底闪烁着一股融融的暖意。
许久之后,蔡宝儿才轻道一句:“你的心里,是喜欢着安乐小候爷的吧?”
被一语道中心事的穆紫寒,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就像在逃避什么似的用力摇了两下头,“蔡姑娘多心了,候爷是我要孝忠一辈子的主子,就算我再怎么痴心妄想,也不敢奢求候爷对我的垂爱……”
蔡宝儿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从包里掏出一只玉瓶,递到穆紫寒的手里,“这是我自己配制的凝肌霜,对袪掉你手臂上疤痕的效果非常明显,每天晚上洗过澡后涂上一些,不出半个月,那些疤痕就会慢慢消失不见的。”
穆紫寒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药瓶,讷讷道:“蔡姑娘……”
“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穆姑娘笑纳。”
直到穆紫寒离开房间之后,许久没吭声的傻蛋才哼了一声:“宝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没理会对方的调侃,她轻声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命运多舛,半生波折。倒是有一个转机可以让她苦尽甘来,可惜这个转机对她来说却微乎其微,抓得住,便可享一世清福;若抓不住,就只能孤度终老,含泪九泉了。”
虽然她与穆紫寒并不熟悉,但那个外冷内热的姑娘,却让蔡宝儿对其产生了几许好感。
忍不住,便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为她偷偷测了一卦,得出来的结果有喜有忧、好坏掺拌,结局难料。
“你有闲情逸致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抽空给自己爻上一卦。”
“我干嘛要给自己爻卦?”
小八哥哼她一声:“小爷虽然只是一只鸟,可小爷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就说不久前你搧动西大街那些做生意的小贩去闹事,本意虽然是想带着那些老百姓向朝庭讨说法,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小爷可是比谁都明白?”
不理会蔡宝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八哥继续道:“明知道这次负责惩治闹事刁民的是逍遥王,还故意惹出是非引人注目。说白了,你不就是想看看赵祺臻在得知你入狱坐牢后,究竟会不会担心你紧张你么?”
“啪!”
一只小布包不客气的甩向傻蛋的窝,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拍着翅膀便飞到房梁之上。
它垂头,扯着娇嫩的小细嗓子在那喊:“蔡宝儿,你这个孬货,就算承认自己喜欢姓赵的又怎么样?”
蔡宝儿被小八哥气红了眼圈,“你懂个屁,那姓赵的就是我命里的一道劫,喜欢上那种人就是同自己过不去。”
“你现在已经在和自己过不去了!”
“闭嘴!”
“爷不闭!”
“傻蛋,你会为自己的多嘴付出沉重代价的,我发誓。”
果不其然,嘴毒的傻蛋因为得罪了它主人蔡宝儿,几天之后,竟然被那狠心的丫头往死了折腾。
蔡宝儿也不说直接要了它的命,只不过,可怜的它很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