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令她嫉恨又懊恼,为什么会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握?
“皇上驾到……”
就在梅玉柔暗自纠结的时候,宫外传来小太监的高唱。
她神色一惊,急忙整理衣衫,跪倒在地。
当赵祺逸踏进宫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还有梅玉柔脸上那红红肿肿,被马蜂蛰过的浓浓伤痕。
“皇上……”
没等赵祺逸质问,梅玉柔便膝行的爬了过去,一把换住对方的大腿痛哭失声。
“臣妾不过就是去王府替皇上送了些礼物,没想到竟然被王爷府上的马蜂蛰成了这副模样。”
她恶人先告状,把自己如何被王府里的蔡宝儿欺负,又如何被马蜂追着咬的过程,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赵祺逸之所以会来梅玉柔的宫里探望于她,也是从旁人那里知道了自己这位正宫娘娘今日里的一切行踪。
本来,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无缘无故跑到小叔子的府上去送礼,在旁人看来就有些惊骇世俗。
结果他这个老婆,在做出惊骇世俗的事情之后,居然还能顶着一张大花脸回到皇宫给他丢人现眼。
带着几分不痛快,他来到梅玉柔宫里准备兴师问罪。
结果罪还没问上,眼前这顶着一张丑不堪言的大肿脸的女人,便哭哭啼啼的在那抱怨自己的委屈。
赵祺逸听得有些不耐烦。
这女人说话不说重点,专挑自己委屈的地方讲。
她怎么就不说,堂堂皇后娘娘,为何要纡尊降贵,跑到小叔子的府上去招惹是非?
抱着他大腿边哭边抹眼泪的梅玉柔趁机抬眼瞅了他一眼,吸着鼻子道:“皇上,臣妾今日去逍遥王府送礼,虽然于礼不合,但臣妾此番行为可全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您想想,王爷手中握着我天启王朝百万兵权,虽然他背后有三大家族压着,但那百万皇城禁卫军的势力根本不容旁人小觑。”
“现在我国正是增加税收之际,民心肯定会因此受到干扰,一旦真的有人试图趁此时机犯上作乱,以王爷的能力以及他与皇上的关系,肯定会在关键时刻助皇上一臂之力的。”
“皇上平时足不出户,很多事情一味的听从三大家族族长的建议,日子久了,对自己肯定只有害处没有好处,所以适当的围拢旁人,绝对是上上良策。”
“再加上王爷与皇上又是至亲手足……”
就在梅玉柔噼哩啪啦解释一能的时候,许久未吭声的赵祺逸突然道:“你刚刚说,那蔡宝儿蔡姑娘,如今还在三弟的府上住着?”
梅玉柔被这个问题问得脸色一变,不解的抬起头,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寻出几分端睨。
赵祺逸却轻轻咳了一声,强行掩饰住自己脸上的不自在,冷声回道:“好歹那蔡姑娘当初也救过朕的性命,如今也有好一阵子没看到蔡姑娘了,今日听你突然提起,这才想起,那蔡姑娘之前似乎就在王府住着。”
梅玉柔多聪明的一个人。
虽然赵祺逸已经极力在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她还是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他对蔡宝儿的思念和眷恋。
这项认知,令梅玉柔又气又怒。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全都记挂着蔡宝儿那个死丫头?
她不过就是一个无依无靠无家无业的小孤女,何德何能,让皇上与王爷对她产生倾慕之意?
心底虽然有一千一万个不痛快,她也不敢在赵祺逸的面前表现出半分不悦。
扬起一抹笑容,耐着性子道:“蔡姑娘医术神通,自然倍受王爷重用。虽然如此,她也只不过就是王爷府里的一个下人,如果皇上真的倾慕于她的……医术,不如找个合适的日子,召她进宫,仔细切磋询问一番也不为过。”
这番话说得很得赵祺逸心思。
原本的那点不愉快,也因为梅玉柔的故意讨好而烟消云散。
他笑着将跪倒在地的女人扶了起来,“爱妃果然贤良淑德,深得朕心。哎呀,你这张脸伤得实在是太过严重,找太医瞧过了吗?朕这就吩咐御膳房给爱妃多做些养颜的汤水,爱妃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梅玉柔脸上笑得欢,心底则对这该死的皇帝痛声大骂。
与此同时,逍遥王的府上,蔡宝儿拍着傻蛋的脑袋一个劲儿的直夸:“傻蛋啊,你这辈子从来也没做过令我欣赏的事情,不过今儿这件事做得实在是妙中之妙,哈哈,只要想想那梅玉柔被一群马蜂追着咬的画面就很好笑。”
傻蛋掀着小眼皮懒洋洋的瞅了她一眼,“你可知道,爷今儿为了给你出一口气,那真是连小命都不要了。”
早在梅玉柔入府的那一刻起,傻蛋就猜到那女人肯定要欺负自家主子。
虽然它只是一只鸟,平日里又很爱拿自家主子寻开心。
但关起门来自己怎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