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之后,才发现穆紫寒的手里还提着两只黄纸包的草药。
“喂,你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没!”
对方本能的将手中的药包向身后藏了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逃避着蔡宝儿灼热的视线,“这药……是我替候府的下人买的,呃……说起来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不打扰蔡姑娘,后会有期。”
急急忙忙说完,也不管蔡宝儿听没听进去,逃难一般,便护着那两只药包飞也似的转身跑远了。
蔡宝儿一脸的不明所以。
这穆紫寒的性子一向温润如玉,怎么今天却变得神神叨叨的?
还有,就算安乐候府真有人生病了,也用不着她亲自出面给人来药房买药吧?
带着满腹不解,蔡宝儿背着药筐踏进药房。
里面迎出来的伙计自然也是她聘请来药房打杂的。
见她背着药筐进来,小伙计笑道:“蔡姑娘今日收获似乎不少啊。”
蔡宝儿一边取下背上的草筐,一边笑着回道:“过阵子就是雨季了,现在多辛苦点,雨季的时候就不用爬山了。”
说着,她突然又回头,问那小伙计,“刚刚从药房里出去的那位姑娘,她买的是什么药啊?”
小伙计也没多想,直接道:“是棕榈根。”
“啊?”
蔡宝儿先是一惊,随即脸色大变。
棕榈根是打胎药中最霸道的一种,如果用量不准,甚至还有可能会造成女性终身不孕。
穆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药房买这种药?
不对,穆紫寒的情况,根本不能用好端端这三个字来形容。
如果她没记错,对方刚刚一脸的惊慌失措,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不久之前,夏候雄满大街的宣扬他要将穆紫寒娶回家当媳妇。
莫非夏候雄那混蛋,趁着紫寒不注意的情况下,把人给办了?
想到这里,蔡宝儿急忙交待了伙计一句,便匆匆忙忙的回到王府。
府里,夏候雄正扯嗓门子在那和赵祺臻汇报赵家军最近所发生的大小事宜呢。
蔡宝儿一看到夏候雄就是一肚子火。
她一头冲进厅里,抬起腿,对着夏候雄便一脚踢了过去。
夏候雄被蔡宝儿来势汹汹的模样吓了好大一跳,他龇牙咧嘴,捂着被用力踹了一脚的小腿干嚎了两声。
当看清来人的模样时,顿时不满的大叫,“我说蔡姑娘,做人不可以这么没原则,我夏候雄虽然长得丑点,但你也不能每次见了我,都把我视为杀父仇人想起来就踹两脚,这对我很不公平知道吗?”
蔡宝儿气不打一处来的抬腿又踹了他一脚,愤恨的一把扯住他的耳朵,骂道:“你这臭狗熊还敢给我讲歪理,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了?”
夏候雄捂着被揪住的耳朵又嚎了两声,面对蔡宝儿的厉声指责,他一头雾水道:“我……我做了什么缺德事了?”
“我问你呢!”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一个大姑娘家,好端端的跑过来揪男人的耳朵,你就不怕咱家三爷爷看了之后会吃醋?”
蔡宝儿却死揪着他的耳朵不肯放手,“像你这种乌龟混蛋臭流氓,就是把你大卸八块也不解姑奶奶我心头之恨。”
这回,夏候雄总算是不乐意了。
费了好大的劲将自己的耳朵从蔡宝儿的爪子下抽出来,没好气道:“我究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蔡姑奶奶对我动此私刑?”
“你还敢问我?穆紫寒是怎么回事?”
夏候雄愣住了,似乎对她的问题产生了片刻的不解,“穆紫寒怎么了?”
蔡宝儿气不打一处来的又踹了他一脚,“我今天在药房看到她买棕榈根了。”
别人或许不明白棕榈根的作用,夏候雄却对这味药材十分了解。
棕榈根,那可是女人生育方面的天敌。
想到此处,他一敛刚刚玩笑的姿态,不客气的捏住蔡宝儿的手腕,大声道:“她一个姑娘家,没屁事去药房买棕榈根做什么?”
“是啊,我也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去药房买棕榈根?”
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的赵祺臻轻轻咳了一声,“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棕榈根又是怎么回事?”
蔡宝儿气不打一处来的将自己去送药时发生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还恶狠狠的瞪了夏候雄一眼。
“是不是你色欲熏心,趁紫寒不备,跑到人家房里……”
“喂,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夏候雄虽然喜欢穆紫寒,可也没下作到对一个姑娘家霸王硬上弓。至于你说的那个棕榈根,是不是一场误会?”
蔡宝儿阴恻恻的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像穆紫寒那种人,会无缘无故,给人造成这种误会么?”
夏候雄不言语了。
他脸色接二连三变了几变